“噢!魔鬼还在,妖神爸爸,天已将亮,请快点让我从噩梦中醒来。”再次醒来,黑鸟已经身心体会到了眼前少年的强大,默默的用翅膀盖住了双眼。
“醒了?不想被烤了就给我赶紧过来。”
“来嘞小哥!第一眼见到小哥便知道小哥乃天神下凡,气度不凡,让小的倾慕万分,可惜小的是公的,不过小哥放心,小的能扇风抓痒,会按摩唱曲,服务绝对能让小哥满意!”
秦风不过给了黑鸟三连揍,却想不到它反击了个三连刷,再一度刷新了秦风的妖兽观。
“废话少说,现在我问你答,回答得好自然放你走。”
“是的,明白,小的了解,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说说吧,为何这方圆百里气候突变?”
“不知道。”
“除了那冰封的山谷,还有哪里可以通向人类的州县。”
“不清楚。”
“为什么这片森林对修为压制如此高?”
“不了解。”
“这片大山森林有多大?”“很大。”
“有多少修炼高深的妖兽?”“很多。”
......
“你想被烤着吃还是下锅煮着吃?”“烤着......不不不,小大哥,不是,你先放下手中的刀,本王是真不知道啊!真的,绝不隐瞒,对天发誓那种。”
每一次提问秦风都刻意停顿几秒,满心期待着下文,但那双理直气壮的眼神是将秦风彻底击败了,让人不得不想化愤怒为食欲。
“最后一件事,办不成你就自己上烤架吧。你不是自称妖王吗,给我抓几只像样子的猎物来。”
“那是,妖王可不是我吹的,方圆五十米,谁敢不服,啥猎物没有?你要野鸡还是野兔啊,一只还是两只?不会想要三只吧?贪心点了哦小哥,嘿嘿。”
“野鸡......野兔.....一只?还两只?你他喵方圆五十里就只剩这个?就没点像样的?”
“是米不是里。”
“什么米里的,什么?米?方圆五十米......妖王,还是你跟我回去下锅吧。”
这下是秦风彻底奔溃了,虽说自己不敢自认聪明,但也总不算太差吧,怎么就感觉今天一直被一直鸟在侮辱智商呢?不过秦风还是从这话中了解到了重要的信息,想不到野兽的迁移并非偶然,远比预想中的更严重,如今他已经距离村子十几里了,却也只存在一些小型动物。看来,野兽的迁移并不是由于村民大肆捕猎造成的那么简单。
“小哥别生气,总还有一些比较大的野兽还没来得及走的,有我帮你一定很快有所收获。”
的确,如今神觉受到压制,以现在的状态在寻找猎物时或许还没发现猎物,猎物可能已经溜之大吉了,有着一只本土黑鸟来帮忙寻找,确实会方便许多。而且,现在也唯有如此了,总不能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兔回去吧,溪石和溪谣已经两天没吃过饱餐了,还有隔壁的陈大爷,胡奶奶,这两独居老人都已经好几天只靠草根支撑了。虽说秦风对于村子其他人感情并不深,但是毕竟早晚相见,总不能见死不救。
得到秦风首肯后,小黑便趾高气扬地带着秦风在它领地中周游了一遍,方圆五十米果真就只有五十米,秦风首次认可了它的诚实。一路上,在得知它的名字就叫小黑的时候,秦风差点便笑哭了,一只自负妖王的怪鸟,居然用一个如此土气的名字。羽毛太长,还是见识太短啊?然而,不管秦风如何鄙视,吐槽,它竟然一路沉默,让秦风也摸不着头脑,只能笑着点头,这是只有个性的鸟。
然后一人一鸟,一天一地,便在森林中展开了搜寻。虽然秦风也能御空,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秦风还是选择在底下跟着小黑一路搜寻。小黑也早知道秦风已经达到了准觉境界,自己这么短距离是无法逃脱了,看着秦风并没有想致自己于死地的意向,便假装委屈地成为了秦风的猎鹰。
虽说小黑是个修炼小成的妖兽,远非寻常野兽所能比,但是只能说能在这片森林里存活的野兽都不是简单的主,对于危险异常敏觉,加之高大茂密的树木让小黑的飞行受阻,经历两次失败后,不得不改变了原有策略。这却让小黑得意了,因为这样它便成为了指挥者,秦风却成为了猎手。
小黑静静地在空中盘旋,通过约定的叫声向秦风报告猎物的位置,再由秦风在地面上悄悄接近,发动雷霆一击。即使如今秦风手中只剩下一把粗糙的匕首,但力量与速度早已决定了最终的结果,不管是敏捷的斑羚,还是凶猛的黑纹虎,在秦风面前也没有点反应的时间。
左手一匹羚,右手一头虎,总算免去了秦风对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兔的担心。
有这两头猎物,秦风也放下了心中的石头,这两头猎物足以解决今日自己以及邻居几家独居老人的食物问题。
见到秦风停下不再打算继续狩猎,小黑并没有选择靠近,而是远远的警惕地盯着秦风。“小哥,怎么样,本王说得没错吧,收获还行吧?”
“不错,你放心,我秦风说一不二,我不会难为你的。”说完,秦风便转身离去,小黑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总算送走了这瘟神。
秦风半夜出发,如今已经鸡鸣日出了。按照平日,溪谣此刻已经起床,准备早餐,应该发觉我不见了,说不定正在家中着急红眼呢。我得抓紧赶回去,如果让她看到我提着这么大的猎物回家,她会不会开心得像个孩子呢?
然而,一切并没有像秦风想象的那般。
村后一棵大榕树下,站着两个身影,一个中年男子紧紧地护着怀中的女孩,风雪无情地敲打在两者的身上,一层层的雪花让两者与大地融为了一体,暴露在外的皮肤均结满了雪白的霜,若不是男子时不时向女孩手心呼出白白的热气,没人会察觉这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