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有人进来,睁开眼:「是妳…」问我午休时间是不是完结了。
我点头:「替你泡杯咖啡?」
「叫茶水大姐泡。」他擦了擦脸,转回桌前,指指那个外卖盒:「这个替我丢掉。另外叫副总和财务总监回来后过来找我。」
接下来整个下午他们三人便在「促膝详谈」。到六时半二人累到木无表情地出来,不用问便知道很棘手。
然后他叫我进去,指着计算机屏幕向我解说一些从另外二人得到的数据,叫我制作一些图表让他们分析,一个小时内交货、另外也要当地两个月以来的汇价走势,明天交货。这个我可以叫财政总监的秘书准备。
总裁跟另外二人的脸色表情没有分别。
一个小时后我做完图表给他。他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桌上各个活页夹,看来没打算离去—更没打算去赴女友的约。
我出去前问他:「要外卖盒吗?」
他只是「嗯」了一声。
大家都下班了,办公室大部份地方都关了灯,黑色一片,只好自己出去买外卖。我买了炒饭,放在他附近。
我也给自己买了相同的炒饭,边吃边等他的指示。但他没出过来,连内线也没打过。
也没告诉我能不能走。
但他这么忙,我也不好打扰他,反正有加班费或者补时,我就在等。
等到睡着…
十二时他才出来:「咦?妳没走?」以为我已回去。
我说他没指示,便在等。
他失笑:「我不是叫了妳回去吗?」他肯定做到傻了,明明一句话都没说过。
「我想你会要人帮手。」我记得他说过他解决不了,我也别想走。
他失笑,说的确需要,但不是现在。现在在分析和商讨对策,我做不了什么。假如我真的做得到,就可以坐他的位置了。
「来吧,送妳回去。」他叫我起来。
他做到挺累,也有点垂头丧气。我看过那些数据,竞争对手有心跟我们抢的样子。
车到我家。我下车:「谢谢总裁—」发现他睡着了,睡到头很低。
第二天他的脸色不太好,没睡饱兼心情差,又跟天色一样乌云密布。
坚叔告诉我,妮可昨晚真的自己出去跟朋友去玩了,比他还晚回来。他看到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很不满,她也憋了一肚子气,结果两人便吵架了。她怪他失约,也不准改装洗手间;他怪她乱花钱,也不体谅他在工作。她轰他出房间,他只好睡客房。
现在又处于低气压,最好小心点。
本来属于今天的日程他吩咐除了重要的会议,其余全部押后,不然分给其他副总完成,得把时间精神继续处港口合约。
他们三人又开了一个早上会议,下午总裁告诉我:「要到那边去看看,妳准备一下。」预计去三到五天,越快出发越好。
我订了明天中午的机票,也安排好住宿和交通。我随他出发。
他亲自出马跟管理公司谈,所有时间都在读相关的文件。晚上又加班到十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