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十万?马桶铺金吗?」听说那是计算机全智能马桶,比他原本在用那个高级数倍,也更加舒适。
「取消取消!不准过来安装!」他说不准在这种物品上花十万,本来觉得自己在用那个价值四万已够夸张了。
「那你们晚上要出去吃饭吗—」
他一句打断我:「我今晚搞不定那份港口租约,妳也别想回家去!」叫我快点出去干活,他打给副总听听具体情况。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便接到妮可的来电,因为总裁在用电话占了线。
她问我约好餐厅没有,好让她算好时间去理发屋做个头发:「叫妳老板打紫色那条领带,我去烫个跟领带花纹相配的发型。」还叫我提他别开那辆哑黑色的小跑车,最近老是坐很闷,叫他改开林宝坚尼:「跟他的领带很配。」也千万别迟到,她今晚也约了些没见过她男友的朋友。
我告诉她今晚他有紧急工作,恐怕没法跟她吃晚饭。
「有没搞错?」她叫了一声:「待会有人来装坐厕!我怎么能留下吸天拿水?」
我说不会有人来装,他说不要了。我待会会通知坚叔不用等。
她用更高的声线又叫了声:「有没搞错!」
「妳叫妳老板听电话!」她说明明答应了她,现在说反口便反口了?
我还未告诉她副卡会取消…
我说他在忙,会转告她有来电,请他尽快回复。
「五月,妳别在阻着我。」她坚持要跟他说,但我恕不能办,现在驳了进去也只会弹回来。
跟一般人一样,她开始失控,我也只能用我的「招牌一句」来应付:「不好意思,总裁在忙,会转达妳的来电,请他稍后回复…不好意思…」
几分钟后她自讨没趣地挂线:「他今晚不来我便自己出去!」
一个多小时后总裁叫我拿港口的资料给他看,我拿进去时见他样子很是懊恼,这件事肯定不好处理。
我告诉他妮可打过来,覆述了最后那句。他听了没响应,完全没有心思管这件事。如果港口不能以现在的租金续约,对集团的成本和利润会有很大影响,不只董事会投诉,股东的反应会更大。
他向我要港口一直以来的租务资料,我说已叫副总的秘书准备,副总在看哪些最有用的正整理出来让他看。然后他的桌面就是堆满这方面的文件。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静,电话都转驳出来。其他副总的请示也说押后处理,看来正全力解决这件事。
午饭时间快到,我问他吃什么,他匆忙回应:「妳吃什么我吃什么。」知道我一定是叫快餐店外卖盒。
办公室助理买回来了,我拿进去放在他桌子附近。他很专注,头也没抬高看过。这时不能把食物饮料放到他桌上,一个不小心打翻倒到文件上会很糟糕。
午休过后我按例把一些公文放到他房间中。他在大班椅上小睡,那个外卖盒只扒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