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早朝第一天中
礼部尚书田吉更是不堪,心虚至极的瘫跪在地,那些声援杨清的大臣也不知何时悄悄的站回朝班。
“纳妾,朕不反对,男人好色,朕懂、也明白,朕这几天看着盛崖余在眼前转悠心里也痒痒的厉害。”
皇极殿偏殿,崇祯看不到的地方,此时无情小手死死抓紧轮椅扶把,俏脸粉红,贝齿轻咬嘴唇颇为恼怒,一双大眼睛没有焦距的乱转。
“但国丧期间天下素缟,禁止婚嫁、喜宴、饮酒,杨御史有监察之责不可能不懂。”
“臣有罪,臣不该,不该国丧期间······”
“哈,你不该的事太多了!”崇祯打断杨清下面的话,大步返回御台,目光扫视众多朝臣,说道:“守孝七天,朕清汤寡水的吃了七天,并且还要继续吃三个月,而你杨清,国丧期间呼朋唤友大鱼大肉纳妾买醉好不自在,违反朝廷禁令此罪其一。”
“其二,以交友名义集结同僚,实则结党营私妄图把握朝政,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崇祯挥手把龙案上的册子砸在杨清脸上,把他打个趔趄留下一道明显的红印。
“处理魏忠贤党羽后留下的官位,东林党分五个,晋党分三个,剩下的都归你,真是好大的心思!你杨清谋划的比朕都明白!”
“臣有罪,臣有罪······”杨清不停叩首,朝臣们胆战心惊,惊恐皇帝情报探察的详细,脑中轰轰作响,始终回荡着“锦衣卫”这三个字。
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
也有人暗骂杨清白痴,国丧期间饮酒作乐妄想图谋大事,真以为小皇帝没有收拾人的手段。
看看小皇帝登基这几天都做了什么,传召魏忠贤时期的罢官能臣干史,东厂、锦衣卫、京城三大营牢牢把持在手,宦官杀了一大片,鲜血浸透皇宫,这样的皇帝岂是靠持众声援就能吓住?
“东林党、晋党、被朕砍了脑袋的魏忠贤,现在加上你收拢sd、hb出身官员的杨清,告诉朕,你的党叫什么?恩?是河内党,还是关内党,或者更干脆点直接学魏忠贤不分地域的叫杨清党?”
“堂堂大明朝臣,左一个党,又一个党,竟然学起了市井中划分地盘的帮派混混。”
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满肚子的男盗女娼,崇祯长呼一口气,略显疲惫的说道:“朕在潜邸之时也曾弹劾过魏忠贤,回想起来,当时朕的亲哥哥先皇天启表情很怪,看朕的目光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只说了一句话,“魏忠贤是个明白人”,当时朕不懂,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啪!”
崇祯抓起龙案上的镇木狠狠一拍,惊的朝臣们身体同时一抖。
“结党营私,呵呵,好一个结党营私!魏忠贤虽贪得无厌,但谁敢说他与国无功!你们敢吗?啊!”
“在说说你们,正事没做一件,先想着朝廷的官位。”
崇祯目光如炬,御台上虎势众多朝臣,厉声道:“朕明确的告诉你们,朕眼中没有党派之分,只有能臣干史,能者上,庸者下,为朝廷谋利,为生民谋福,朕不吝啬官职爵位。”
“圣上贤明,臣等恭听陛下圣训!”百官齐齐叩拜。
“多干实事,少弄些夸夸其谈坐而论道的虚假。无论是身怀巨资的豪商,还是赤贫凄苦的百姓,两者在朕眼中没有任何区别,而你们所谓的党派也是一样。”崇祯没有办点遮掩直接告诉朝臣,党派没用,人多没用,想升官就要脚踏实地的做事以政绩说话。
“臣等遵从圣上训示。”百官再次叩拜,如演练多次般整齐。
“平身吧!”崇祯视线扫过杨清、田吉,轻唤道:“锦衣卫指挥使柳俊义何在!”
“臣柳俊义叩见圣上!”守在皇极殿大门口的捕神柳俊义,大步走入殿内单膝跪地等待吩咐。
崇祯冷声道:“杨清、田吉等党羽诛族,田产查封,其仆役女眷送入湘军充作劳役。”
在捕神柳俊义的指挥下,侍卫们冲入大殿,认准人拖着就走。
“圣上、圣上,过错皆在罪臣一人之身,还请圣上放过罪臣家小,圣上开恩······圣上开恩啊······”
“圣上饶命······臣只是感觉杨清说的有理这才附议,圣上饶命······求圣上明察······”
“王大人,王大人,帮忙说句话,我可是您的门生啊······”
“冤枉,冤枉啊圣上。”
“臣知错了,知错了。”
“请圣上给臣一次机会,给臣一次机会······”
被侍卫抓捕押解的杨清党羽失态,挣扎哀求痛哭,也有人不动不语任由侍卫押送带走,崇祯神色默然的看着一切。
三十多位大臣就这么的处理了,朝堂人数在短短时间内少了四分之一,显得大殿空旷了许多。
不审、不关,没经过三司会审直接抄家诛族,蛮横、霸道、粗暴的一塌糊涂,皇帝狠辣程度超过了文武百官的想象,让他们想起了开国之初的明太祖朱元璋。不少朝臣擦着脑门冷汗,胆战心惊惶恐不安。
偷鸡不成蚀把米,魏忠贤的党羽没事,杨清刚建立的小团伙却以烟消云散,刚刚发出萌芽便被崇祯拍死。
“卿等可还有本要奏?”崇祯笑呵呵的询问,好像刚才的事全然没有发生。
面白心黑,自我感觉良好的崇祯大皇帝,丝毫不知道朝臣偷偷给他冠上了这个称号。
皇极殿静悄悄的,气氛极为压抑,所谓兔死狐悲,百官被崇祯大皇帝的果断吓住直到现在也没回过神。
能说上话的吏部尚书田耿泰像座泥塑般傻站,性格耿直无党无派的兵部尚书多次欲言又止,不知该从何说起,至于内阁首辅黄立极,他现在就是个皇帝需要摆设,属于扒拉一下才动一下的货色。
良久,值班的老太监都要喊退朝了,户部尚书王永光走出朝班,磨磨蹭蹭的从袖口掏出一份奏章,很似心虚的说道:“臣,臣王永光有本启奏圣上。”
崇祯道:“准奏。”
户部尚书王永光此时胆小的厉害,做贼般的瞅一眼上方的年少皇帝,拿着奏本的手直抖,语气发颤,直接用白话说道:“圣上勿怪,最近积压的事挺多,臣就直接照着上面说了,就,就不一条条启奏了。”
“sx巡抚洪承畴,sx巡抚张晓,两人发来奏折,说两省大旱百姓民生艰难,恳请圣上减免今年赋税,另外希望圣上能够拨款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