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线需要往前推移,我却是无法从这个村子里脱身,因此感到颇为苦恼。
沙姐的背影,虽然是疑似。但沙姐在镇里的可能xìng不低,村长家女孩儿又分析说梅凯很可能与沙姐在一起,即便是不确定的情报,我觉的也有必要去认证。
绝对不能忽略掉。
二郎庙的门以及泥塑的头颅,被小空毁掉的这两样事物,在村民们合力提供资助的情况下,正在有条不紊的制作与维修。
根本没有我能插上脚的缝隙,亏欠的感受也因一分一秒的时间走过,而愈深。
村民们表现的越是不在意,这边的心情就越是沉甸甸。
离不开。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小空搬着一些物件在房里房外楼上楼下跑动着,蹬蹬蹬蹬跑进来,搬来了一把小板凳。
蹬蹬蹬蹬跑出去,下了楼,回来时,搬来了一只澡盆。
引发事故的家伙,居然如此的轻松写意。
我是既气愤又无奈,老实说,小空不是三十岁以上的大人,她还是一个小孩。
顽皮活泼、jīng灵可爱。
随着最后的蹬蹬蹬蹬,小空端着一盆热水跑了进来,可以看到太阳灯下的水珠在她跑动的痕迹上迸溅滚动。
全部倒进了澡盆,开开心心的拍着手。
“我要洗澡了!”
你很碍事,出去。
小空就是想传达这么一个讯息而已,我倍感失落,
不得不走出房间。
一村之长倒也颇为符合RPG的标准。
提供食宿、提供情报、提供女儿。
反手捎上门,我刚准备迈步。
“江魔王,你做什么去?你得帮我洗澡!”
“悟空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我心cháo澎湃,恨不得立马跑进去。但是,村长一家子送来了好不令人羞惭的目光。
“无所不能也有个限度吧!”
如果是那部小说,没有限度的说法。小空给出的理由太薄弱,太缺乏说服力。
我完全不能理所当然的借坡下驴!
真是自找无趣。
“咳咳,小空泡澡不能自理,我这也是为了她的xìng命安全着想啊!要是泡晕了,那可得不偿失了。嗯嗯,我进来了!”
不等楼下的目光变质,我晃了一下身形就钻进了门内,飞速的将门关上,冲向了脱光光的小空。
然后。
我深刻的明白了幼女的坏处。
深刻的。
不说也罢!
第二天一大早也迎来了三双惨白的眼神。
当然这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后遗症而已,餐桌上的气氛一如既往,小空一惊一乍的赞美着桌上的山珍野味。
惹起村长家两位女xìng的阵阵欢笑与慈爱。
村长也没有沉默,讲说田间地头的杂谈,说着说着,说到了有关于近几天村里发生的事情。
一扯上这些事儿,我就有一种强烈的将之道破的yù望。
虽说人死不能复生,但犯罪者连点惩戒都不受,这种事情是绝不容许的。
或许是村长和善,我将不吐不快的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那个犯罪者还没有被抓起来呢?”
“……”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村长在听到我一番越界的问话后,沉默不言。
默默取食。
原本欢乐的氛围一下子改变了。
果然还是不能随便讲说评判,不过,不能说出来的话已经说出来了。
我就再也不能糊里糊涂的当做没有说过。
“村长,您是这里的村长。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多恶xìng事件,您还要任由那个罪犯安全的逍遥于法外?这么说吧!村长,我觉得您有责任,您也必须担这个责任。导致沙姐离家出走,让我找不出梅凯的踪迹。这些事由,全部都可以推到您的身上。所以说,我对于您不重视恶xìng事件的行为,感到非常的愤怒。我希望您能够重视这些事件,并将罪犯绳之以法。给不该死去的人们做一个妥善的交代!”
“……”
我的演说不被理喻,唯有小空顺来了一个大拇哥。
不过,村长出神的眼孔异常的凌厉。
仿佛在郑重的考虑。
☆
相对于这个村庄,我是一介外人,村庄内发生的事情,都不能去插嘴插手。
我实在是无法将这如鲠在喉的东西一直藏于心中。
破坏了安宁与沉静。
造成了村长家沉重的气氛。
没的说,告诫去木料场帮忙的小空安安分分。
收拾好行装,我外出寻找合适的落脚点,除去不断响起的锯床声。
村子内如往常一样的悠然。
走在闲得修整的田间地头,犁具翻过的新土层层叠叠一块一块的绵延。
偶然抬头,一方瓜棚映入眼。
我快速走在田垅上接近稍显**的瓜棚子。
三角形的简易棚子,内有木板与砖头搭成的简易床,上面丢着一张胡乱折叠的被褥,可能是长时间没有人来收拾,。
八下里没有任何屏障借助,夜里可能会冷。但比直接睡大马路强得多。虽然有一些非礼勿视的建筑物,不过,应该不会遭遇那档子事儿吧!
鬼啊什么的。
我小心的摊开被褥检查了一遍,并无蛇虫寄宿。
杀虫剂还是必要的预备项,食物之类的也需要早早购置好。
找出一条不会遭遇很多人的路线,我顺着一条土路走回村庄。
没想在拐弯处,路遇了杨简。
雨衣雨鞋,可能是害怕触及头上的伤,并没有戴连在衣服上的帽子。
近来看,杨简倒也有几分雄壮气势,两眼一瞪,就好像能shè出电光。
呼吸粗沉有力,如同匍匐在草丛间的狼虎。
从他身旁经过,我竟感觉自己惊魂不定。
不由回头望了望,他也不作停留,顺着小路远去。
虽然我很好奇他去那荒无人烟的地方干什么,但怎样给自己加诸理由都无法迈出追逐的步伐。
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鄙视胆小的自己。
飞速跑回村长家。
是夜。
十点半。
没有任何预告,留下一封书信。
我抱着睡熟的小空,背起她的旅行包。悄悄地,尽量以无声的行动,缓缓的下楼。走出房间,打开大门的锁。
出了村长家。
我开始犯愁,这门该怎么锁?
穷尽心思、绞尽脑汁。
没得办法!
只好留下一个不安。
下弦月不甚明亮,走在更为沉静的夜晚,引起一连串的犬吠。循着那一条不会被人发现的路线,来到了瓜棚。
本该是如此的顺畅,但,不知道为什么。
相距瓜棚不到百米远的地方。
有着两点跃动的橙sè光火。
在略显凉意的夜晚,飘飘忽忽。
恍惚间似有一道黑影伏在火光的前方,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在耳畔沉沉的响起。
本来胆大的我,被这不该有的心细吓坏了。
怎么回事儿。
磷火?
不忍退后了一步。
“嗬,江魔王原来更加害怕这些东西呀!”
没有任何预兆,小空的发言,差点没把我心脏从胸腔内拽出来。
远方的灯火,黑夜,谁人的呜咽。
玄虚、神秘,而又异常的真实。
“小空才是吧!只是红衣红裤之类的语言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那是我故意的。你就不想想我是谁!”
小空的低语,让我语塞。是,这次的发言,百分之百是符合之前留下的迷惑。
她怎么可能怕那些怪诞之说。
原来如此,小空只是在三番的荧光棒,这么一举起来,就有一种扔远远的感情。
这是哪个萝莉控制作的呀!
这不是重点,基于有甚于无的观点,我俩人各举着悟空最棒,开始用扫描的方式进行侦查。
墓碑上刻写着墓中亡人的名姓,左下角有着立碑的未亡人名单。
上面有一个我现在最最需要的名字。
沙蓉。
我不由分说的举着手中的荧光棒,如痴如癫。
“小空最棒了啊!!!”
“别突然发疯!!!”
也就是说,沙姐回村里来祭奠亡夫。
如果不是因为小空要偷偷瞧一瞧的好奇,我肯定会与沙姐失之交臂。
怎能不感激小空。
问题也跟着来了,墓前这一些物品的乱放,定然不会是沙姐刻意摆置。我放下了多余的戒心,捡起手提包检查。
手机、身份证件、相册、纸巾、钥匙串。
扫墓人是沙姐,没有比身份证件更为真切的证明。相册里的家族照片也是一大佐证。
“没有错,不会有错。终于找到了。可是……”
墓前的零乱。
不好的预感。
“我们仔细找找,说不定有什么线索。现在可以使用太阳灯了吧!”
不等我同意,小空已经从旅行包将大功率的手提灯拿了出来。
灯圈的范围很大,视野也跟着灯圈扩大了许多。
田地打翻过,很容易留下鞋印。
有四路通往这堆墓的鞋印,抛除我与小空走来的那一路,以及沙姐从另一边走来的那一路。
还有两路单双不一的鞋印。
小空使着灯光,把光照向了两双鞋印的更远方。
“追过去?”
“必须!”
循着鞋印,来到这块田的地头。
一个人的身影进入了灯圈,正是沙姐,她受到了惊吓似地缩肩回头,讶异的望着我们。
“你是?小江?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个说来话长。沙姐……就您一个人。”
我顺着小空移动的灯圈在四周探查了一遍,虽未发现第二人,但又有谁人的鞋印通向了一条土路。
离开了!
左右脚的跨度很大,走的很急的样子。
沙姐明显把目光放向了我们发现的那一道鞋印,她握起拳头,低声说,“培培已经不再了。”
我愕然。
这个回答,出乎意料,简直就等于石破天惊。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不是的,那是一个大人的鞋印。你跟谁在一起,Mr.李……哦不,梅凯吗?”
小空仿佛看出了我行动不能的状态,奓着胆子向沙姐提出了质疑。
“……”
沙姐向小空投去视线,仿似从中找出了培培的踪影,原本就身处哀伤的她,当下泪如泉涌。
“为什么看了我就要哭!悟空我才没有致泪的功效啊!!”
小空不知其中情由,反应自然会不顾场合。
我还是处在行动不能的状态,纵然可以观察她们二人的神情动作。
不对劲,从见到沙姐独自一人开始就不对劲,完全不符合我们在墓前所看到的那凌乱。
若不是因为惊慌失措,没必要把祭拜用品弄乱。
然而,乱糟糟的景象明显是慌张之下的产物。
是谁?
引起了沙姐的恐慌,但却得到了她的维护。
“咳咳,请你不要伤心了,刚才有一个人跟你在一起,能不能把那个人的事情告诉给我们?我、求你了。”
小空瞄了我一眼。
将小身条立正,双手搭在腿侧,深深鞠躬。
太阳灯应她的动作,在空中暂留不到一秒,往下滑落。
凌乱的灯光在天上地下闪了又闪,继而熄灭。
“没有什么人!”
仿佛可以听出咬紧牙齿的出言,沙姐将隐瞒进行到底。
“你……”
小空还要说什么,我拉住她的衣领。
“对不起,我们看错了!”
沙姐不承认那人是谁,一定有她自己的一番道理。
不能过分追究。
“沙姐,我有一个问题需要得到您的解答。闲话不多说,请问您是否见过梅凯?”
“你来找梅凯?”
沙姐肯定的回答,散开了这一层迷雾。
☆
东方的天空现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
沙姐与小空同在瓜棚内熟睡。
梅凯已然找到,而他不能回去容身所的原因也有了一个梗概。
我不由得望向梅凯所思所想所系的人儿。
丝毫不顾虑我们是陌生人,将我们带回家中,并用行动表明对我们完全的信任。
一个人带着小孩cāo持家业,对于梅凯匿名的资助,分文未取。
虽说我在这冷漠村呆的时间不常,不过也听了不少村中人的闲谈。却从没有听到过有关沙姐的闲言碎语。
梅凯。
以平常人的身份身处在怪异的集结地,非但没有染指怪异,更对身为怪异的我们没有丁点的嫌恶。
外在看去木讷笃厚、不善言辞,实则心怀柔情、如火如炽。
一直将沙姐放在心中关怀,无怨无悔。
“那是爱……”
我真是太无聊了,随便猜度人家的事情做什么。
远方的朝阳从鳞云中升起,一道道的光线如折shè在棱晶上般若隐若现。
“你们睡在这里?”
早有察觉,只是故意去无视。
实在想不到,村长家女孩儿的终点会是我们所在的瓜棚。
有些不敢面对。
连夜逃跑,丢下一个招贼的隐患。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的放肆令村长家的气氛变质。
“对不起。”
“我家丢东西了!”
村长家女孩儿探头看向瓜棚,露出一丝意味深重的微笑。
“我负责!”
真的招贼了?还是说?
“你那表情真有趣,不要当真,开玩笑的。你偷偷摸摸离开我家,留这些东西做什么?”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平放在手中慢慢倾斜,钱连同信纸从内吐了出来。
“这算什么意思,你能给我们一个较好的说明吗?”
“……”
不好说明。
“既然你们超额交付了食宿费,那么,我们得让你们住够这三百元。你们回来吧!”
这怎么好意思再一次麻烦村长家呢!
不对,问题的根本不是这里。
我无法忍受明明村内出现了杀人事件,却一直当做谣传不做任何行动的人情。
本该负责的村长,也是不闻不问。
作为一个外人,不该说的事情已然说了出来。那么,我不能再接着令自己沉默下去。所以,不爽处我还是会继续的发表意见。
没得妥协。
无法相交的意见,不如让其如电极一般永恒排斥。
“说了那样的话,并且还会继续那样说,你们会讨厌的吧!”
“完全不!假如讨厌,也不会来找你们了吧!”
“……唔!哇,太感动了啊!奇怪,我居然哭了!”
村长家女孩儿所说的话,并不怎么催泪。但我无法抑制这份感动与热忱带来的眼角湿润。
她的意思很明显。
意见不合并不影响招待客人。
我也是考虑到村长家的气氛,才作此打算,假如早知道我的意见并不会引起什么不良反应,不会让他们感到嫌恶,没必要给自己制造艰苦。也没必要让小空餐饮这一份艰苦。
原来并不会讨厌啊!
我越是如此想,越是打不住泪腺的酸麻。
“刚才我就怀疑,你家小孩还有叫人陪睡的行为呢?”
“恩是啊,。
所长有得头疼了。
我对此并没有任何担忧,因为它只能是一个答案。
成功。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正午,被小空毁掉的物件总算是归置好了。
庙宇内进行了一番扫除,杂草拔除,不美观的树杈进行了修剪,二郎真君与二位有些面熟的小童重新刷了涂漆。
屋上的彩sè瓦也进行了清理,厚实的庙门也再次上岗就业,换了一把新锁。
从内到外焕然一新。
异常喜眼。
若非是小空提醒,我还真是有些认不出来,站在二郎真君两边的小童,居然是以我跟小空为模板重塑的。
那是什么情况?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困惑了。
毕竟,公车就要来了。
但这恭送的场面有点让人吃不消,鸡蛋猪肉小蘑菇,大葱大蒜大馒头,一篮子一篮子在眼前划过,带又带不上。
敢情这些村民们都是凑热闹来的吧!
千推万拒,总算是等到了公车。
先把小空放进车内,趁乱我将沙姐拽了进来,关紧了车门。
同时用爽朗的神sè告知司机大叔可以发车。
司机大叔似乎理解到这不是平淡的人生里会经常遇到的事件,立马轰足了油门启动了车辆。
总之,这事办得很有眼力见儿。
变化太突然,沙姐一时反应不过来。
等到她取回理智,车子已经驶出了村。
“你这意思是?”
“我希望沙姐明智一些,不希望让你的善良伤害到梅凯。所以才把你单独拉上来,对一个不对你仁慈的人仁慈,只能招致更多更大的祸害。假如我下次来,梅凯遭遇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你……”
我希望这当头一棒能把沙姐喝醒。
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恩恩怨怨,更不想看到梅凯步入了培培的后尘。
鉴于沙姐这种过了分的善良,鉴于梅凯那种不着边的愚爱。
我能做到的仅仅是这样而已。
“请你好好想一想,不要再顾虑什么东西。死者已矣再怎样追悔也是赶不及,但不能让活着的人再一次面对生命的威胁。这是我对您的请求。请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悔!请弄清楚善良的行使方式!”
不清楚沙姐能否听进我的劝说,到达了第一站站点,送她下车。
公车继续行驶。
而怀着重重心事的沙姐呆立在亭子里,随着车子驶过弯道,沙姐的身影,已无法捕捉到。
“她应该会仔细考虑吧!”
“但愿吧!”
与其束手束脚的胡作乱为,不如相信沙姐会为梅凯思虑周全。
这样符合期望的局面,对梅凯来说,是最美好的愿景。
也是许多人乐意见到的。
“回去后你把月光下个月的补贴暂时交给我!”
“这比打她一顿要痛苦多了吧!”
我可不想看到月光因为买酒钱没了而患上失心疯。
一天一夜。
挨过了组长的拳打脚踢后,我重新振奋jīng神,直直冲向所长办公室。
“噢,小江,你回来了。”
“Mr.李需要脱离容身所,这是当初协定书,指印已经被我挖掉了,请所长进行查核!”
突然的袭击令所长有些找不着北,他瞪大了双眼,含在嘴里的香烟随着他的神sè变化而滑落,待到他妥当处理了烫伤处。
一只充满力感的大手,在明晃晃的脑壳上不断的游移。
“你说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
该是没有这种先例,导致了所长一时懵住了。
不过,接到我递过去的纸张。
所长敛去了惊疑的神sè。
“咱们这里的规定,你是否细心阅读过?”
“一字不差!”
“是否忘记了哪条哪项?”
“没有!”
“是否没搞清楚你的职责所在?”
“一清二楚!”
“那你……给我开什么玩笑!”
原本温柔好似一团棉花糖的所长,让我身处在香香软软甜甜滑滑的云端里。
忽然来了一个大爆炸,温言软语陡升至雷霆风暴。
我赶紧抱肩下蹲,无法抑制从上到下的身体发抖。
这个恶鬼,太可怕了!
“你这是想搞哪出?”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上面填写的有关梅凯的超能力,太经不住科学的理论攻击了!如果抵御不住科学这个**oss的会心一击,不如不要!”
不行,不能很好的说出来,梅凯不是超能力者的事实。
明明早已经鼓足了劲头。
没想到所长来了个亮瞎眼的反应,不带这样玩的。
气势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已经无法在战场进行旗鼓的重整。
必须理xìng的撤退,要对下一轮的攻势做充足的储备。
“无理取闹,出去!”
出去就出去,我又不是再也进不来。
大败而归。
随着自动门合上,我总算是将不听话的身体给镇住了。
“失败了?”
组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背手踮脚,投来了视线。
“要你管!”
“恶呵呵,就你那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气势,哪里能收取成效!这样吧!咱们一起进去,我来做一个合理的说明。”
组长那不同于往常的温柔口气,令我一时间内尝受了急怒攻心。
棒子加糖果。
莫非她遇到的都是一些不懂得嫉恨是何物的人才吗?
这次的糖果,甜的离了谱。
甚至将那一瞬燃起的怒火都给完全的熄灭掉。
为什么组长的关怀对我都会是那么的扭曲。
初时甜的让人欣喜,反而余味苦的无法名状。
明明感觉得到组长是真的在关怀我。
“好吧!”
一码归一码,梅凯的事情还真是需要组长的说明,毕竟欺骗所长是她的主使。
再一次敲响了门。
走了进来。
王所长又把气势汹汹的虎目给瞪了过来,我飞速寻找到安全的地点,躲在组长背后。
“这次又是什么?你们玩游戏的惩罚节目是不是有我!”
“没有这种事儿。”
所长居然有如此的被害妄想。
“虽然曾经有过。”
原来有先例!
组长的嘟哝似乎并没有传过去。
所长重新戴好了软塌塌的贝雷帽,正襟危坐,余威犹在。
“那你们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闯进来?”
“我组成员Mr.李的事情,我猜他没有说清理由,没有得到你的同意。这件事里有一个不得不说明的原因。”
“说来我听。”
所长显然有差别待遇,组长这不恭不敬,竟没有得到任何的威慑。
“他的超能力是我捏造出来的。”
“竹子,什么时候拥有了其他能力!”
所长真真的在惊讶。
我差点没忍住爆笑出来,关于理解方面的脑细胞肯定没在好好工作。
“那是我想把他拉进来,所以骗你的。好顺来……不是、登录在资料上的江久久的能力,也是虚假的。”
组长老老实实的承认了之前错误。
倒是很好的把所长惊了一把,他盯着组长没一会儿,不再怀疑此番话的虚实般,失笑摇头。
“唉,居然被你瞒了这么久。我这个所长果然是不称职!”
组长不太会说谎,看来不止是我有这样的看法。
所长一样是这样看待组长。然而,她一旦说了谎,也不一定能够及时察觉到,甚至到达她不亲自承认谁也无法察觉的地步。
明明淳朴的就像白玉,可也有无法用肉眼辨察到的瑕疵存在。
“仅仅是我,就能够体现所长的称职与不称职?”
“你是最不容易管住管好的一个。”
“真不舒服!”
组长怄气的神sè一出现。
我便感觉来到了天国。
她只是出面做了一个小小的解说,居然便让所长的情绪崩解到了这个程度,果然还是老相识间好说话。
也就是说。
“我需要一个决定xìng的证据。你们收集来教我验证,若是合乎情理,我便依了你们!”
“嘿!”
组长忽然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他的能力并非是瞬间虚拟化,且无法由他本人控制。这个能力最小的用处能够验证超能力者与非超能力者。最大的用处是无条件支配拥有异能的任何生物。最近的发现就是这些。这样的能力,假如能够作为验证用的模板,便可以很轻易的区分两者。”
组长迅速的对我进行了不知什么样的攻击,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所长看在眼里,想是没有遗漏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们前些天在街头打斗,这件事你还有印象吗?他被打的鼻青脸肿。所长你也亲眼目睹了,假如这些无法说服你,我们就是找来多少的证据,也是一样的结果。”
“嗯,这么说来倒也在理。你们还有什么方法能够使我说同意吗?”
所长看上去异常轻松,就好像是搁家坐炕上闲唠似地。
“我保证,Mr.李不会将这里的事情拿去言传。”
组长信誓旦旦的笑说。
我赶紧直起腰来,作此同样的发言。
“既然如此……”
王所长燃起一支新烟,拿出一支笔,开始在纸张上写写画画。
眯细眼看了看,那是刚才我带来的协定书。
“你们俩在这上面签字,从此这里再没有Mr.李这个人。近期的两年内,会不定期对他的情况进行检查,若是有了丝毫差错,你们就必须为此负起全部责任。”
“我知道(没这可能)。”
相比我的回答,组长显然要更加的相信梅凯。
得到这份不疑有他的坚信。
梅凯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哭出来的。
本以为相当困难的事情,以组长的坚信为基础,加上我的陪衬,顺利的得到了解决。
总而言之,我并没有做什么停留,将梅凯的物品打包装好,带上就走。
隔半个小时向梅凯丢一个短信,除去坐飞机的时间。
没有任何间断。
食不安夜不寐,紧赶慢赶总算是以最短的时间,第三次来到了冷漠村。
出租车甩着两颗红彤彤的尾灯,远远的驶去。
沉静如水的村庄里乌漆墨黑,为数不多的犬吠东一声、西一声。
现在的时间太晚。显然是无法借宿于谁家。
我提起行李,顺着大路一直走,再一次来到了二郎庙外。
门上有新锁,我试着拽了拽,打不开。
看来杨简这家伙还没有对此进行理应的破坏工作。
这样一来,我肯定进不去的。
背靠着院墙坐下,老实说还真有些疲累。
拿出手机,再一次向梅凯发出短信。
“这几天你住哪儿?”
这个时间,肯定睡着了!
收起手机,一辆跑夜路的车子飞速从大路上划过,灯光太耀眼,移动视线。
前方巷子里似乎有什么。
车灯闪过。
我不再犹豫,咬舌振奋jīng神,丢下包包袋袋,顺着路摸过去。
距离灰影越来越近。
我约摸距离,暂时倚着墙进行观察。
如果这也说错觉,那我是吃错药来的。
灰影,他所在的位置,他拿着的梯子,要做的事情。
毫无意外,这是准备跳进去。
捉贼要拿赃。
我静待片刻,待得灰影从墙上翻了进去。
顺着梯子攀上墙,只见灰影径直走向了房子正门,只是伸手一推便将正门悄悄打开,闪了进去。
我刚爬上墙。
叮咚一声炸开。
直接把我吓得滚下了墙。又是一连串的咚咚咚咚。
跌的我头晕眼花。
这都午夜两点半了,梅凯这家伙居然还不睡觉?
怨不得。
这一连串的声音,那贼人肯定有所察觉。
但,意想不到的是。
屋子的二楼亮起了灯,依照方位居然是上次我与月光借住的那间。
同时。
一声断喝在屋内响起。
“杨简……你真疯了吗?”
村长沉痛的喝叫。
结束了这长达一个月潜伏在村子里的致命危机。
也终于让我放下了担忧。
杨简跑了出来,我下意识躲进厕所,顺便反锁了门。
总、总之。
我的任务圆满完成,梅凯与沙姐的祝福也从心里层面上送到了。
这一路断断续续看到的这些事,让我不禁注意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魔心,没有被那么多那么离谱的正能量给消解掉。
来电转接。
我该怎样看待这个小动作。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