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康对这美婢的大胆行径颇感意外,心境难以保持清明。草草饮尽三杯好茶,也品不出个茶水滋味。满脑子都是将这主婢二人一同压在身下的旖旎念头。
美艳女婢也是深谙情事之人,对着车康秋波暗送,就差口发娇.吟诱惑于他。
“劳累先生久候,请多担待!”宛若少女的花魁初盈儿擦拭罢那株名贵海棠花树,近身前来,弯腰致歉。
车康辛苦维系的那一份儒士气度登时溃散,仓皇起身,险些掀翻了茶几,微微颤抖的双手托住那双行礼的柔荑,狭促道:“盈儿小姐不必多礼,能得如此美人儿垂青,实属车康不世造化。况且有美茶、妙婢相伴,已是人间至极福分......”
初盈儿展颜,十里桃花美景无法比拟。不顾暗中恋恋不舍的车康,初盈儿收回玉手。“先生请坐!”
“小姐请坐!”车康十分有礼节的行邀坐礼。
美婢早早让出位置,退到一侧全心照顾茶水。
初盈儿大方落座,贴身的单层长裙配合端正的跪坐姿势,将她美妙玲珑的曲线展现无遗。
光是看到,就已经让车康盘腿而坐的姿势困难重重。
初盈儿保持目光前视,仿佛没有看到某处地方不自然的异象。美貌冷霜,纯洁无杂念的气质且更加容易激发男人原始的丑恶本性。
二人相对品茶论茶,此时的车康倒是颇有茶道贤人的气概,对水源、茶叶产地、火候娓娓道来,居然不像之前故作高深的纨绔子弟一般十句九错。尽管篇幅繁琐,却无太大疏漏,没有引起那位身姿丰腴的“茶道大家”恶感。
品罢香茶,继而读诗赏画,车康的诗画造诣居然也颇为凑合,这一点引来初盈儿的另眼相待,对他登时亲近许多。主动搬琴,要为车康坦洲一曲。
调好弦琴,一曲空灵委婉,震引人心的琴谣从小初楼顶层传开。引得青球阁内外顾客、行人驻足观赏,久久不能自拔。
“先生!初盈儿手弹的这曲‘京华子’可还入得了尊耳?”初盈儿笑靥如花,洁白兰指搭在琴身上。
车康为初盈儿弹奏曲子时的绝美风华所陶醉,对那曲子本身倒没多留意。只管奉承道:“小姐才艺无双,此曲只应天上有,世间怎得几回闻!车康这等凡夫俗子,真真是十世的姻缘,才得以当面听闻此仙籁。”
丰腴女婢掩嘴而笑,初盈儿清冷依旧。
车康赶紧从腰间取下一个绣仙鹤的香囊,用一方颇为名贵的手帕垫在桌上,将香囊之内的诸多细小物件倾倒而出,口中道:“幸闻小姐一曲天籁,无以为报,敬上一些小玩意聊表心意!”
那名婢女身在一旁,见到他香囊之中倒出来的不过是一些红豆,登时满脸鄙夷,心中暗忖道:“又是假才气,真穷酸的行径。红豆,相思?相思能值几个钱?能让姑娘相思的,还不是身下那一杆枪?”
初盈儿却好似颇为喜欢,吩咐道:“初盈儿却之不恭,多谢先生盛意!元儿将红豆小心收起,莫要磕碰!”
“是!”
名为元儿的美艳又丰腴的婢女不以为意,蹲下身子抓过一手红豆,满脸震惊。所谓的红豆并非真正的红豆,放在手掌细看,竟然微微透亮,每一颗色泽又都略微相同。材质包罗近百种,有玉质、翡翠、玛瑙之类的各种宝石,也有奇木、珊瑚之类的珍奇材质,九十九颗竟然无一所用材质相同。
这一把相思可谓价值不菲!
无法逃脱凡俗的美婢见到这一把价值连城的宝贝,恨不得除尽衣裳对这男子投怀送抱。
二人用过晚膳,在那空出一段走廊的栏杆前赏月。明月如弓,繁星密密麻麻,十分应景的显得异常明亮。城中夜景一览无遗,挂满大红灯笼的街道犹如白昼。光影相较,尤为如梦如幻。
车康嗅着身旁美人儿的摄魂香气,终于把持不住,试探着搂住那缕纤细平滑的腰身。
初盈儿没有迎合,却也没有抗拒!
车康胆气更粗,一手上移,一手向下摸索。初盈儿终于无法矜持,发出冲溃车康最后一丝理性的娇.喘。
并无太多遮掩的楼外走廊又有大红灯笼灯火映衬,就连许多细节亦是展露无遗,一时春意盎然,原本驻扎在小院之外只想能一睹美人一眼半眼的男人们伤透了心,却又停不住手上自残的动作。
车康解开初盈儿的贴身长裙,发现原来她身上除了那件裙子之外再无遮掩,某些地方如雪山红樱桃一般惊艳挺拔,某些地方则早已涝洪成灾。
楼上二人正式开始厮杀,楼下观赏的好汉们却已阵亡一大片。
不知是太过痴醉于初盈儿的美色,还是楼内炉鼎之内调.情香料的缘故,车康显得格外龙精虎猛,小半个时辰过去,他竟然没有半点停战休整的意图。
欲仙欲死的青球阁花魁原本还有心思在那个辛苦劳作的男人耳边吹吹热气,但随着香汗流尽,也感到渐渐体力不支。
于是向一旁“推波助澜”的美婢元儿使了一个眼神,身子更为惊心动魄的美婢立即意会,除掉衣裳,加入战场。
这位美婢技艺显然更为娴熟,喜欢主动出击,并且那张樱桃小口也是杀人的利器,杀得车康几次丢盔卸甲。
到了后半夜,美婢元儿正在后头推波助澜,车康一手掐着初盈儿修长白腻的脖颈,身子仍在狂动。初盈儿起初以为这是这名厉害顾客的特殊偏好,并不反抗,但随着后头气短之感渐为明显,便面露痛苦之色,欲要挣扎。
谁知他暗中使出一掌,打在初盈儿平坦小腹,不应当修习过武艺的青球阁花魁丹田中凝实的气息登时破散,车康加大手中的力量,身下也尽了全力,在残忍的起起伏伏。
那名美艳的婢女元儿对此一无所知,面露笑容,还在尽力推波助澜。
直到花魁气绝,全身瘫软之时,元儿才停止动作,将主人扶到一旁,讨饶道:“大相公饶过小姐吧,小姐今夜已是不支了!”
车康嘴角勾起狰狞的笑容,阴阳怪气道:“你家小姐不单今夜不行,以后都没法卖弄那股子骚.劲了!”
听不清言语的元儿突然看到床上的青球阁花魁双眼翻白,伸手一探,居然已经断气。
吓得良久无法呼喊求救!
但她并未亲眼见到车康杀死主人的细节,以为是主人尽兴猝死。然则不管哪一种情况,能够为青球阁赢来大把银票的花魁猝死阁中,元儿的连带责任绝对不轻。
终于缓过神来的美婢元儿变了脸色,指着车康嚷道:“是你弄死我家主人的,是你弄死青球阁花魁初盈儿的!”
车康没有推责的迹象,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自顾自饮用,平缓道:“既然事迹已然败露,我也无需在此多留!初盈儿确实是我弄死的,而且,我还要弄死你!”
美婢元儿误解了他口中的言语,将身子紧紧抱团,连连求饶:“女婢今夜亦是不行了,大相公何必闹出两条人命!那一袋红豆其实可以值一个花魁性命的,青球阁随时都可以培养十个八个花魁,想必不会太多为难大相公。况且今夜之时都是那烂货饿极贪心,点了药效极强的‘弥漫春香’,不甚自食其果,与大相公无关,女婢可以作证。”
见车康没有被说服,元儿白腻的脸蛋梨花带雨,恳求道:“元儿可以自赎贱身,愿与大相公日夜献身!只是今夜大相公药效在身,恐怕伤了根底!”
车康用剩余的茶水浇灭了炉鼎之内仍在燃烧的香料,用坚定不移到有些残酷的语调说道:“你最大的悲哀就是被牵扯到这件事当中,却还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