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河流汇大海,山河壮美人陶醉。
隆山河,是华夏大陆上的第二大河,是魏国与夏国的交界线,也是魏国与金国的交界线,宽度有四万公里之宽,大大小小汇入的河流有一百五十条之多,雨季都不能渡河,河流表面平缓,实则潮流暗涌,很容易迷失方向,或者遭遇翻船!
河流的源头是在魏国最北边,河流流向的左边便是魏国,右边上流则是金国,下流则是夏国。
下流流向的左边有魏国的驻军镇守,而右边则是夏国领地,夏国却没有驻军镇守岸边,以防敌方来袭,而是在河流三里处的沂山关口进行重兵把守,一共设立五道关卡,依靠沂山的地理险峻来减少镇守的士卒。
而在隆山河的一里路的地方,有一座小山村,里面约有三十户人家,这个村里面的人据都姓典,乃是昔日被处死的典羽平西将军后人,由于夏仁王的昏庸无能,听信奸臣的一席之话,下令处死典羽,念在其昔日功劳,没有株连九族,而是驱逐其后代至此生活。
夏国前有六猛将,二名谋,六猛将分别是成渝大将军、典羽平西将军、关悦伏虎将军、关岩青龙将军、赵甄骁勇将军、夏侯
苑镇南将军。二名谋则是夏侯褚、张凡,前者用计灭四国统一夏国,后者则是机关老祖,依据地理环境,曾用机关大破五万大军,不伤一兵一卒!名震天下!
河流岸边田园间,微风掠过,现在是初春之际,村民们也早早插下秧苗。
这时却还见两名男子,赤裸上身,顶着太阳的炎热,正在插下稻苗,一滴滴汗水从二人的额头上滑下。
中年男子名为典涑,年龄半百,皮肤黝黑,身形消瘦,脸上的皱纹让其看起来更加憔悴。
典涑看着身边的儿子正埋头苦干,心疼道:“汶儿,要不你先去歇歇,这里交给爹我来忙活就行。”
典汶高约一米七多,年龄十二岁,皮肤也是黝黑,浓眉大眼,身形也是消瘦。
典汶抬起头,看着父亲柔情笑容,心头一暖,也笑着回道:“爹,孩儿不累,我已经是男子汉了,我要帮忙干活才行!”
典涑看着眼前懂事的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汶儿,如果累了,记得歇歇,知道没!”
典汶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便继续埋头苦干了起来。
过了一刻钟,远处的村庄响起了呼喊声,声音充满恐惧与凄惨。
“救命啊!山贼进村了!”
“快跑,快到沂山关口那边去!哪里有官兵!”
“不要,不要伤害我孩子!不要!求求你了……”
“你这群恶鬼!不得好死!会遭报应的!”
“哈哈哈,抓住这群贱民,一个不能让他们逃了!”
“有钱就拿出来,没钱就留命!”
…………
听到声音的二人,停下插稻苗的手,站直了身板,向村里的方向跑去,稻苗被他们狠狠捏了一把之后丢弃在田地里,缓缓陷入湿润的泥土里。
两人跑得越来越快,眼里面充满了担忧,脚步还在逐渐加快,已达到了人体的极限。
伴随着呼喊声越来越近,两人也来到了村口,见到纷纷逃向沂山关口的村民,典涑心头更是一紧,他怕妻子和女儿遭遇不测。
拉着典汶的手,往村里面跑去,边跑边对典汶说道:“汶儿,还记不记得爹教你的十二生辰拳法和七步刀!”
典汶在身后,脸上布满了坚毅和严肃,因为他知道山贼的残暴,从父亲嘴里得知,为了财物无恶不作!
在父亲身后被拉着手的典汶狠狠点了点头,回答道:“爹,孩儿我每天都有练!孩儿不怕山贼!”
典涑听到那一句孩儿不怕山贼,心里顿时回过神来,感到无比的愧疚,典汶才十二岁,却让他经历了这种生死厮杀得场景,感觉到一丝愧疚,同时也担心接下来的时间里典汶会受到伤害。
跑了大概三十余步,两人也刚好碰到了三名山贼追赶着一名抱着娃的妇女。
“哈哈哈,小娘子,别跑呀!让大爷亲一下!”一名山贼抓住了妇女的衣肩,不断撕扯她的衣服,眼睛充满了贪婪。
另外两名山贼也追赶了上来,围着哪名妇女,调戏了起来。
只见妇女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抱紧紧孩子,低下头去
,试图减少心里的恐惧。怀里几月大的孩子,哇哇作响,却没能浇灭山贼门的yu火。
典涑大喝一声,声如洪钟,直接震慑住了几名山贼:“你们这群畜生,都给我住手!”
三名山贼,被着声音吓坏了,顿时松开了手中的妇女,不过等他们看到对面发话的人,瘦弱的身躯之后,再加上毫无武器在手,之前的震慑力也随之消散,剩下的只有眼里的不削。
一名脸上有刀疤的山贼,拿出腰间的大刀,指着典涑道:“贱民,不要给本爷爷装英雄,小心我宰了你!”
另外两名山贼也纷纷掏出腰间的大刀,迎接典涑二人,因为在他们眼里,对付两名瘦弱的男子,根本毫无压力,下一秒就是他们的刀下亡魂。
可任他们怎么去想,典涑早来到了他们面前,典汶紧随其后,山贼们纷纷举刀相迎,吓得那名妇女赶快逃到了一边,两腿一直哆嗦。
山贼挥舞着砍刀,毫无刀法,只是依靠蛮力砍下,试图这样就想杀死典涑父子。
虽然三个人的刀来回不同方向砍下来,似乎很难躲开,但典涑却很似轻松躲开了他们一刀又一刀,当三刀齐齐砍空时,典涑也迅速出击,左手化为掌刀,用尽全力砍向山贼的脖子处,一击即晕。另一只手握成拳头,身体随之一转,一拳打到另一名山贼脸上,鲜血哗啦啦从鼻子流出来,也晕死过去。
而最后一名山贼,却被典汶利用尖尖得树枝,一刺穿喉!
典涑看着被自己儿子杀死得山贼,眉头一皱随之恢复,怎么儿子如此小年纪,却杀人如草芥,虽然是他教的七步刀,可他从来没教他下狠心去杀人。
不过一想到这是山贼,这是乱世,儿子终会长大,典涑也只好无奈默认这是一件好事。
两人很有默契地捡起了地上的大刀,抬步飞奔向家里面去,只留下那没缓过神来的妇女,在哪里默默哆嗦着两腿。
典家村,已经被山贼们毁于一旦,地上的尸体,铺满了道路,鲜血把地上的泥土染成了红,像似一张红地毯。有老人,也有几岁的孩子,山贼没有怜悯他们的年纪,没有想过放过这些没钱的村民,只要不配合,只要没交出钱财,都会死于山贼刀下。
看着腥味刺鼻的道路,两人心中最后的希望也渺茫许多,路上他们遇到的山贼,都死于两人的刀下,已有二十多名。
“这群畜生!这群恶鬼!”典涑咆哮的声音,在整个村里响起,脚步也随之再变快。
很快来到自家屋子面前,见着死在门前的妻子,腰间被鲜血染红,脸上苍白无比,两行泪痕在其脸上。
典涑也顾不得因为妻子的死而伤心,而是疯了一般,大喊大叫跑进了屋子里面去,大声呼喊:“渃儿,渃儿!快出来,爹回来了!快出来!”
喊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女儿的回答,因为他坚信妻子知道跑不掉,肯定把孩子藏得好好的,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脸上的泪水哗哗落下,妻子已死,女儿又不知所向,他很担忧是被山贼抓去,那样会比死还痛苦。
典汶则在门外跪在其母面前,眼睛不听话的湿润起来,泪水从他眼里流出,更多的泪珠随着泪痕滑下。
他自小就没哭过,因为他活在幸福的家里面,更多得是欢笑声,他不愿去相信自己的母亲就这样离他而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外面早已悲伤成木头人,而里面翻找各种地方寻找女儿的典涑,在无力之下,跪地仰头痛哭,这一刻的他,失去太多,心如刀割。
半刻钟,典汶走了进来,他没有说话,哭红了眼睛,缓步走到了柴堆面前,慢慢拨开柴枝。
很快,一名小女孩露出在他眼前,这名小女孩也早已吓坏,双眼充满了恐惧,眼泪也早已流干,她不敢出声,因为她很听母亲的话,母亲藏她的时候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
当父亲在呼喊她名字的时候,她早已吓丢了神,眼睛涣散。
典汶伸手去试图拉起妹妹,就在这时,典渃不断后退,靠着墙壁,“啊~啊~啊……”说不出话来,这一刻两父子心情可谓掉到低谷,典渃吓傻了,变成了哑巴。
典汶眼睛通红布满血丝,一把把妹妹抱住,柔声说道:“渃,我是哥哥,不用怕,哥哥和爹回来了,没人能够欺负你,不要怕好吗?”
听到哥哥和爹回来了,典渃也回过神来,但就是说不出话,抱紧哥哥,痛声大哭,她害怕,她无数次想到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哥哥和爹娘,她的心早已吓碎凋零。
典涑也走到他们身边,抱紧自己的两名孩子,这一刻的他,觉得自己愧对父亲和丈夫这四个字,心里的痛越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