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保罗警长的遗体,唐宇召集全体队员集合,大家合力为他简单收殓后,将遗体放置在银行大楼一间储藏室里,并做好识别标记。由于支援任务非常紧急,唐宇在无线电里向前线指挥部简短汇报情况后,带领队员们向中央区继续挺进。
从指挥部和难民口中得知保罗的妻女全都惨死在海盗手里,唐宇就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查出凶手。没能挽救这位英雄的生命,他一直很愧疚,为了却心中的遗憾,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为他的家人报仇了。
大家小跑行进,保持无线电静默,只有耳机里传来每个人沉重的呼吸声。一刻钟后,大家进入交战区,四面八方响起激烈的枪声,一声声爆炸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众人眼前,这片繁华的街区早已狼藉遍布。燃烧的车辆,横卧的尸体,残破的建筑显出一副末世的场景,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这时,雾蒙蒙的十米外,隐约出现不少模糊的人影,唐宇定睛一望,那是二三十个海盗,不少家伙挂着彩,貌似他们是从前线撤下的逃兵。
唐宇一声令下,队员们随他潜入临近的一家商店里,他不想打草惊蛇,以免引来敌人的攻击。
这是一家高档女装店,店里装修豪华,此时早已人去楼空。唐宇做了一个战术手势,队员们自动三两分组,纷纷藏在货架下,收银台和换衣室里,所有人屏气静音,等待着外面海盗的离去。
唐宇藏在挂在货架上的一排女装里,透过宽大的落地窗,他看见在大街上,越来越多的海盗逃兵朝城外狼狈奔逃。瞧此情形,中央区的海盗主力在陆战军的猛攻下,已然快支撑不了多久了。唐宇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他们接下来的战斗将会轻松许多,正在这时,玻璃大门突然被撞开,两个海盗打着手电冲了进来。
唐宇心中咯噔一下,正寻思自己是否暴露了行踪,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彻底无语。只见他俩直奔内衣区,在货架和柜子里乱翻,把一件件花花绿绿的女人衣物塞进口袋,貌似有特殊的嗜好。
“胖子,瞧瞧这两个家伙,跟你一样猥琐。”唐宇的身边,巴里特拍着布朗的胖脑袋,压低声音笑道,布朗恼怒的瞪他一眼,用胳膊肘顶了过去,算是他的反击。
唐宇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两人立刻安静下来。静待几分钟,确认没有敌人闯入,唐宇想到一个方法来获取情报。
由于全城断网断电,敌人又善于隐匿,前线指挥部提供的情报不太及时充分,尤其是中央区敌军的动向和部署。这两个家伙刚从前线下来,虽然他俩只是炮灰级的小兵,但多少也知道一点情况,不如趁现在抓来问问。
想到就干,唐宇对巴里特做了个击昏的手势,他点头表示明白,接着两人一前一后,弯腰蹑手蹑脚向目标接近,顺利潜行到两人身后。
唐宇看着面前的黄毛小子,他在抽屉里专心翻找着“战利品”,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人。唐宇一把捂住他的口鼻,右手一记手刀砍在后颈上,黄毛身体一软晕死过去。
旁边的另一人听到动静,想转头瞧一瞧,巴里特没给他机会,一记重拳将他砸晕,然后一手倒提一只脚,将两人拖到后面的休息室。
巴里特将两人绑在椅子上,唐宇关上门准备开始审讯。按照他所了解的知识,再嘴硬的人,只要几天几夜不让睡觉,或者高分贝噪音连续轰炸都能迫使招供,但现在时间紧迫,为了加快审讯速度,唐宇寻思还是使用专业的战场审讯技巧比较好。
所以,他特地把六名老兵叫来,对他们恳求道:“各位兄弟,我拜托大家帮帮忙,想办法从这两个家伙嘴里套出点有用的情报,我知道大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看在我这个新兵队长的面上,希望各位能够提供帮助。”
“唐队长,你说得这是啥话?莫非是瞧不起咱几个?”卢卡扯着嗓子怒道。
“就是,兄弟们命都是你救的,有事直接使唤咱干,别他妈客气!”杨辰等人也纷纷在一旁附和道。
两人的话粗俗且带着火药味,但见六人义愤填膺的模样,让唐宇大觉感动。他明白,军队是靠实力和尊严说话的地方,既然兄弟们看得起自己,又何必再惺惺作态。
一位名叫司徒岩的老兵被推荐出来,他在302团有着屠户的称号,别看他戴着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学者模样,哪里看得出此人是血淋淋的刑讯专家。
唐宇掐住其中那个黄毛的鼻下人中,不一会他醒了,见自己被绑起来,他开始慌乱扭动身体。
“现在我问你答,希望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如果你不老实或者不说的话,马上你就知道后果。”唐宇抽出疯狗400战术刃,用刀身拍着他的脸颊啪啪作响,这个年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顿时吓得不轻。
见他如小鸡啄米一样直点头,唐一把扯掉塞在他嘴里的内裤。可刚拿开,这小子就死命喊着:“救命!救命!”,吓了唐宇一跳,他一怒打在对方的脸上,喊叫声戛然而止,黄毛立马又晕了过去。
“哈哈,队长,对于审讯你还是太嫩了,下面交给我吧。”看着唐宇手忙脚乱的样子,司徒岩笑着埋汰道。
不等唐宇说话,司徒岩二话不说,将另外一名年龄稍大的海盗拍醒,这家伙是黑人,长着一张难看的马脸,司徒岩问了几句,他一句话不说,只是眼神空洞的盯着房间的一处,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哟!你还是一名老兵啊?”司徒岩惊喜道,犹如发现新大陆一样,他三下五除二将他扒了个精光,抽出腰间的一把军刀,毫不犹豫就开始扒他大腿上的皮。马脸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浑身青筋全都暴起,脑门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流淌下来。
司徒岩扒皮的刀法很娴熟,不一会,他就将一块巴掌大的皮肤给完整的割了下来。他将它摊在马脸的脸上,凑上前贴在他耳朵边说道:“嘿嘿,感觉到了吗?这是你的皮肤,还是温热的,美容是最好不过了。”
听了这话,唐宇和巴里特相视无语,两人恶寒了半天,敢情这家伙扒个皮还能开玩笑,真是一个十足的恶魔啊。
司徒岩割完了皮,又开始一片一片剐马脸大腿上的肉,他手法纯熟,如同几十年经验的大厨切着涮羊肉,马脸腿上被胼下的肉片垂直飘落在地上,血一下子喷涌出来。
马脸惨叫连连,声音响彻在房间各处,唐宇听着后背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下意识扭头望去,就连平常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巴里特,也脸色发白的连连咂嘴。看着这血腥无比的场面,唐宇忍不住对卢卡说道:“这太残忍了!日内瓦公约不管吗?”
“别傻了,这话你应该对被这些人渣杀死的平民说。”卢卡调出了手臂上的战术电脑上的一段视频,凑上前给唐宇看。
这段视频抖动得很厉害,图像也较暗,显示出一个购物广场的大厅里,横七竖八躺着数百具男女老少的尸体,他们的手臂大多被捆绑着,有的被割掉了脑袋,有的被子弹打成了马蜂窝,而几乎所有的女性,包括未成年的孩子,全部裸着身体被侵犯致死,就算隔着屏幕,唐宇仍旧感到丝丝刺骨的寒意。
“对于这帮畜生来说,你觉得还能和他们讲人道吗?”卢卡抽出刀,一下将马脸的左耳割掉,马脸痛的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看着这血腥的场面,唐宇不再觉得残忍,反而有一种复仇的快感,能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干出如此发指的虐杀,血狼军的每个海盗都逾越了做为人的底线,对于这些毫无人性的禽兽来说,实在不能有一丝的怜悯,送他们上西天是唯一的选择。
“队长,帮个忙,打一针止血剂,这样他不会死太快。”见马脸晕过去,司徒岩从随身的装备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从里面抽出一支针管递给唐宇。
接过这支装有淡黄色液体的针管,唐宇狠狠往下一戳,针头插进马脸大腿的静脉血管里,他将药水全部推了进去。
很快,马脸大腿上喷涌而出的鲜血慢慢止住,他哼了几声,眼皮半闭半睁,一副虚弱的样子。司徒岩没再继续对他施刑,指着旁边的黄毛说道:“这家伙是个老兵,不太好对付,我看还是从这小子突破比较好,速度快些。”
说罢,司徒岩又开始在黄毛眼前晃着他那沾满血迹的刀,笑道:“怎么样?说不说?”
这么士兵惊恐的连连点头,司徒岩一把扯开他嘴里的内裤,他立刻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我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别告诉他们!······”旁边的马脸突然睁眼说道,“说了你就会死的!”
正准备张嘴说话的黄毛看了司徒岩一眼,又看看马脸的惨状,吓得把嘴闭上了。唐宇心里一火,早知道就不留马脸一条烂命了,省的祸害自己的好事。
“唐队长,我的任务完成,下面就交给你审问了。”司徒岩意味深长一笑,把刀上的血迹用手帕细心擦拭干净,插回到刀鞘里,然后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在一旁观看。
唐宇撇了一眼看戏的几位老兵,心中暗骂这帮家伙不厚道,审到半途将烂摊子甩给自己,这算什么事儿?他心一横拽过黄毛的身体,将他的脑袋凑到马脸的脸旁,抽出手枪一枪将马脸的头轰得稀烂,红白色的脑浆喷溅黄毛一脸。
枪声还未散去,房间里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唐宇抬头一看,老兵们个个用欣赏和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司徒岩眼里带有似笑非笑的味道,似乎在传达一种孺子可教的意思。
“唐队长,行啊,原以为你是个心慈面善之人,现在看来杀起人也干净利落,嘿嘿,我喜欢!”卢卡拍手笑道。
“唐队长,刚才一枪只能表示你过了心理关,至于技术关,你能在人的脚底板上削去十层不见骨头,你才算真正的合格。”司徒岩把手里的刀递到唐宇手里,对黄毛努努嘴说道:“去试试吧,我也是砍了百十号人才熟练的。”
唐宇看着刀身上流淌的血迹,唐宇这才发现,司徒岩他的军刀有点奇怪,不是统一制式的疯狗400型,像是一把阿拉伯弯刀,只不过要小上一圈,刀身上还开着两道血槽,里面沾满了干涸的暗红色血迹,看上去非常的渗人。
“我操!”唐宇骂道,手一哆嗦刀掉在了地上,这幅衰样惹的所有老兵哈哈大笑,司徒岩笑着耸耸肩,将刀捡起插回了刀鞘,然后和其他人一起,饶有兴趣看着唐宇接下来的行动。
看着脸上沾满脑浆,还在惊恐中发呆的黄毛,唐宇一巴掌呼在他脸上,打落几颗带血的牙齿,他用枪盯着黄毛脑门,恶狠狠道:“刚才你同伙让我在朋友面前丢人,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有话现在就说。”
“不要杀我,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求你不要杀我!”他大叫着,脑袋拼命向后躲,似乎离枪口远点就能活命似的。
“你们在中央区部署多少部队?指挥官是谁?指挥部设在哪里?现在战况如何?”唐宇连续问道。
“我只知道我们在中央区一带大概有两千多人,胡安少校是我们的长官,指挥部设在政府大楼里,现在联邦陆战军攻势很猛,我们就快顶不住了,不然我也不会当逃兵。”黄毛颤巍巍的回答道。
“我再问你,对城西住宅区民众的屠杀是谁干的?我要主谋的详细资料。”唐宇冷冷的问道,保罗警长一家的遇害让他心情极度愤怒和不爽,一位为国为民奉献的英雄落得如此下场,这让唐宇对血狼军海盗油生刻骨的仇恨。
“那就是胡安带领他手下人干的,不关我的事,他一向喜欢杀人,我们私底下都管他叫做杀人魔,他是首领沙普力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我所知道就是这些,求求你放过我吧!”见面前的煞星脸色越发阴沉,黄毛苦苦哀求起来。
“呯”的一声枪响,黄毛的脑袋只剩下半个,唐宇得到了想要的情报,这个人没必要再留着。
从这刻起唐宇又明白一个道理,在战场上,对敌人不能再有丝毫的仁慈心,特别是像血狼军这样凶残的敌人,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送他们下地狱就是对惨死的无辜民众最好告慰。
在巴里特和众位老兵敬畏的目光中,唐宇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召集小队所有人说道:“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去政府大楼,协助兄弟部队剿灭匪首胡安,此人就是西区惨案的首凶。弟兄们,弄死他有没有信心?”
“呼哈!”所有人都发出复仇的怒吼,在清点一番武器装备后,唐宇他们又踏入战火纷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