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
方元的后方响起一道声音。
“师傅!”方元站起身回应道。
“你第一次下山有什么想说的吗?”老头走到方元身旁,两手放后,眼望远处说道。
........
不一会,方元就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师傅听。
老头点了点头,但眼神里却有些悲伤!叹出一口气道:“徒儿,今天为师千里传音让你不能把我们住处必定有为师的难处,你不要过问!你现在去把你师兄叫来吧!”
月空当下,方元和方正在庙里坐在蒲团上,老头坐在一座已经碎了一半的佛像下。
老头此时没有了平常的玩态,一脸严肃道:“接下来的话你们一定要仔细听,不得打断!”
老头理了一下思绪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的也是时候去山下历练了,明天你们各自收拾好包袱就滚下山,至于回来的时间。”
伸出一根手指“没有一年决对不能回来,在期间你们可以做出你们想做的事情。”
老头停顿了一下,声音更凝重道:“你们可以加入任何宗会,可以拜师,可以有自己的伴侣!为师不会管,当然,你们如果侮辱了,或者被人杀了!为师也绝不会管!下山后只能各自听天由命!还有,从明天起,你们与我不会有任何关系,你们是你们,我是我!下山后你们不能说是我的弟子,也决不能再提关于我的任何一个字一旦让他人知道为师的身份,不但是为师,连你们也会惨遭大祸!”方元和方正也感受到老头身上发出阵阵的悲伤气息,眼睛不禁开始湿润了起来。
“是”
“是”
两人深深地在蒲团上拜了下来,额头重重着地。
老头没有站起来,手一挥,方元和方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
老头眼球有些发红,沉声说道:“怪为师没用,弄得你们自报家门都不行,为师没用!连你们的安全都不敢保证!为师没用啊!总之,你们下山后记得不要惹事,能躲则躲!知道嘛!”到最后只能咬着牙,嘶声着说。
从老头把方元捡回来时,方元早已对老头有一种家人的感觉,方正也是如此,方正也做着方元兄长,一直在照顾方元。三人如同如同家人一般,彼此照顾,彼此关心着。
而现在老头让他们下山,而且不能自报家门,就等与他们不能和家门一起共誉共存,只能以一介浪人的身份示照世人。就像大多数父母都希望连同自己儿女的那份累也承担下去,而儿女能继续愉快踏实地生活,而不像那些流浪人一样,每天只为一口饭而活。
“今晚,我给你们洗髓伐脉,这...便是为师送给你们最后的告别礼。”
“师傅!”
“师傅!”
“啊!啊!啊!”
洗髓伐脉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为扩展筋脉,那玄气仿佛化为锋利的刀子一层层地把那些早已与筋脉融为一体的污秽刮掉。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两人慢慢的越叫越大,但最后却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嘶哑着,皮肤已开始涌出了血丝,痛苦至极!悲惨的模样却丝毫没有动摇老者的心,此时老头的心里只有一心想着帮两人洗髓伐脉,助他们以后能快速修炼,以便能提升一分实力,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上生存。
洗髓伐脉不是那么简单的,它是需要以施术者的生命力为代价,更需要某些珍贵晶石搭配才能施展。至于要花多少生命力,那就要看那个人的天赋有多高了。天赋越高,就越容易。所以第一次洗髓伐脉是最安全的,但那只是相对于后面的来说,更别说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而且一旦施术者在中途没有玄气,那些停留在那人身体里的玄气就会失去控制,在里面狂冲乱撞,轻者筋脉受损,重者爆炸身亡。
方正的天赋本来就是上上之选,而且也洗髓了三次,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年轻就达到结丹境,但第一次的方元却没有那么好运了,非常奇怪!无论老头输入多少玄气,进入到体内后如沉入大海,仿佛没有起任何波澜。就像瞎子摸路,无法感知筋脉路线,但洗髓一旦开始只能一直到结束才能收起玄气。
而老头更是满头大汗,五官都能挤在一起,苦笑暗道:“想不到!本以为现在的我已经有足够能力给他们洗髓伐脉了,但!看来还是托大了!”
经过两个多的时辰,老头也差不多掌握了方元喊声的规律,一旦听出有一点不同立马改方向往其它筋脉继续运气。
“咚”
此时方正已经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满身污血的样子如同地狱血魔一般!方正早已昏迷过去,现在昏死在地上一动不动地。
“呼!”少了一份支出,老头也终于能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方元身上,毕竟现在两眼摸瞎,全部只能靠他那生涯的见识和经验来给方元洗髓。
一晚很快就过,太阳也早已日上三竿。经过了七个时辰多的洗髓,老头此时也已经筋疲力尽了,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同样满身污血的方元小心放下。
帮两人洗完髓的老头仿佛更加年迈了,就像是那种一只脚踏进了棺材的老头一样。
“噗”
“噗”
老头连吐两口黑血,但还是有不少黑血没有逼出来,看得出也是受到了不少的反噬。
老头站起身,走出大门,去洗了个澡,换了一套从来没有穿过的白衣。回到自己房间在一张纸上写满了字后,安静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就像一位祥和的老爷爷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