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探讨风槿的刑罚,但早就因为各自势力,而斗得忘记了正主本身。随着沙哑的话音落定,所有人心有灵犀般顿住,看向鹿台中央,随即移到撒骂身上。
他们当然好奇,全天下的人都好奇,明明在千万双眼睛下沉湖的风槿,是怎么复活的。
不过风槿一个罪人,显然要不要风槿说下去,还是得君主恩准。
风槿知道撒骂不一定给她说话的机会,但这回生死攸关,过了这个村就真的叫天天不应。
她又扫了一圈,由于众人都对她的事抱着玄而又玄的想法,十分好奇,所以这回没有人制止她开口。
视线最后落入老神在在的撒骂身上,他一直在看朝臣的争论,对许多臣子心里有许多鄙夷,但依旧是一副严正的神情。
没有看她,风槿皱了皱眉,又道:“不过你们若是知道我为什么死而复生,估计就没立场探讨了。”
话音落定,一道熟悉的视线又落在风槿脸上,但等她看过去,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看她。
风槿有些奇怪,一次她可以觉得是自己的错觉,那两次难道还是她的错觉吗?
不过,当下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间,她又看向撒骂,道:“因为,河伯不收怨气太重的人,他只要心思干净的童男童女,而我是冤屈重大的成年人。”
虽然这身体才十五岁,不过在夜郎是真的成年了。没有人回风槿,但在风槿眼里这就是默许,这就是说话的机会。
她又道:“河伯是个可爱的老头,他告诉了我凶手是谁,如何杀的我,为什么杀的我,所以让我回来揪出凶手。”
什么河伯都是扯淡,但是谁让她已经很扯淡了呢?不扯淡的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啥屁的死而复生。
顿了顿,她又道:“也许你们不信,但是我有证据。”
随着话落,风槿的眼睛蓦然越瞪越大,因为他从撒骂眼里看见金竹真的看过她,并且……
撒骂淡淡的扫过金竹,如果不是他观察力了得,都不会发现他不动声色的瞄过一眼风槿。
众所周知,金竹是他撒骂麾下最得力的铁蹄,最锋利的刀剑。但也不知,他最忌惮也是金竹。不仅仅是因为他超强的兵力,还有传言他是上一代王朝,君主佐落唯一留下的血脉。
他曾经不信,因为众所周知上一代佐落举家死绝。不过无风不起浪,为了以绝后患,他还是多次对金竹下手,可他身边经常出现一些高人,由此撒骂开始相信。
如果传言属实,那么他生来就有夺回江山的使命。撒骂虽然一直都仪仗金竹的兵力,而且又不容易对他动手,所以他在找寻金竹的破绽。
奈何这个人仿佛没有破绽,除了听命于他,居然一点自己的私心都没有。这样的人又孑然一身,虽然毫无顾忌的为他卖命,但作为一个君主与生俱来的戒心,不允许身边有这么一个不受控制的人。
而破绽?向来眼里无人的他,什么时候频频看一个女子,还不愿被发现?再加上耳目的禀报,撒骂心下越是有底,没有破绽他就制造破绽!
撒骂扫了朝臣一眼,最后落在风槿身上。这小姑娘的声音已经破得像七老八十的老妇,居然一句不停一句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