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出生下来,虽然不是男生,可我父母就已经十分高兴了,那时候,刘管家不在这里工作,是陈城老先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我三岁的时候,才发现我的发色与普通人不同,全是白发,眼睛从未睁开过看他们,他们开始慌了,怀疑我是不是早衰儿童。
为了避免家中仆人的巡视,只叫上了老管家,悄悄离开家中,到医院里检查。
结果显示,并不是早衰儿童,只不过头发里的黑色素为零。
因为路上颠簸,再加上医生对我粗手粗脚,早已醒了,听见父母的声音,开始吵着要他们抱。
父母听见我的声音,终止了与医生的对话,朝我走来,我一直伸着双手,希望能得到如愿的拥抱,但没有。
父亲打开门的一刹那,我看到了惊恐,唯有那个惊恐的表情,是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其余的都是从老管家口中得知,但他年事已高,去世。
母亲瘫坐在地上,医生转身就跑走,那一双双眼境内,想看见怪物一样的恐惧。
那一天,我的第一次睁开了眼睛。
几分钟过后,一大帮医生涌进房间,门再次被关上,我错鄂,双手垂了下来。
抬头直盯着其中一个医生的眼睛,在他的瞳孔里,我桥见了我自己的模样,真的成了一个怪物。
房内做着一系列的检查,母亲在哭,父亲焦躁地踱步在走廊内,徘徊等待,所谓的明星风范全被抛之脑后。
后来的情况老管家没说,我也不问,看他的眼神,必定不是什么看结果。
之后,耽误了我上幼儿园的一年时间,这一年到处在找名医寻治,可答案始终是一个。
放弃了,到洗发店内染了一头黑发,并告诫我:不要说自己的头发是染的。
可眼睛的颜色是无法改变的,年纪太小,不能带美瞳,但他们不放心,怕我说漏嘴,在我的衣服上藏了窃听器,窃查我的言语。
第一次上学,与陌生人接触,却跟其他同学相处的十分融洽,可这融洽不长久。
那时,我与新朋友跳长绳,本来好好的,但等到我跳时,被绊倒了,不小心推开前面的人。
待我爬起看时,一个个人围着那个人,我清楚的看见,那女孩的腿流血了。
他们指着我说着我的过错,我的一直在解释,是我被绳子绊倒了,但能有什么用?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愿意接近我,隔着我很远,伸指头,说我是怪物。
老师先前帮着我说话,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表面跟平常没两样,背地里催校长赶紧把我调走。
幼儿园没上成,就只好呆在家中请老师。
在家中,也没有怎么好过,一连换了好几个家教,就算重金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或差的。
被关在家里好几年,偶尔看看窗外的风景,有时候也会怨恨,怨恨自己的眼睛,为什么是这种颜色,不明白,也搞不懂,在家中只能看看书,玩着父母买给自己的玩具,那一年过的很无聊。
熬了好些年,到上小学的年纪,父母帮我带上美瞳,就这样去上学,告诫的,还是一样。
小时候,终究是孩子,毕竟我被关在家中那么多年。
体育课上,与心结交的朋友在沙子里玩,不小心把沙子弄进眼睛里,进到医务室。
医务室老师拿下我的美瞳,她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清理,其他同学也在。
他们看到我两只眼睛颜色不同,到处宣传,越传越离谱,最后还是转了校。
回家的路上,父母都是悲伤、后悔的表情。我明白了,我必须当一个正常人,才能在这个不理喻的城市中活下来。
最后不知第几次,才站稳了脚跟。
海浪终于平静了四年,现在又掀起一场无法控制的海涛,冲到海岸上,再也无法回来,早已被沙子吸收尽。
现在是14岁,父母便不在了,如果我能在成熟一点,他们也不会死!
握紧了拳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无能、弱小全写在我的脸上。
愤恨之时,刘管家进房间里了,这是我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原本的面孔,他也是第一次看见。
他倒是没什么震惊,反倒是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嘴角,对我鞠了一弯腰礼,继续替我梳头。
我记起在地下室的事情,犹豫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被他堵了回去:“我知道小姐想晏问什么,竽一下就让小姐知道的清清楚楚。”
刘管家总是能率先明白我要说什么、问什么,总能提前为我准备。让人安心的可怕。
两鬓被梳起,扎起,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刘管家梳好后,对我说了声小姐,请,便让我跟着他。
这次不再是地下室,而是路尽头的一扇隐蔽的门,与其他不同的,一般的是向下走,可这却是向上走,楼梯就只能让一个人通过。
我为随着刘管家上去,楼梯很长,弯弯曲曲的,绕着一根柱子不断往上。
走了十几分钟,才出现一扇门,跟普通的门没有什么区别。
推开后,蓝光进入我的眼睛,全是监视器!在这栋房子的各个角落,没一处都记录的十分清楚。
之后,管家为我出示了刚才在地下室里的打斗,开头没什么,主要的是脑海的声音过后,发生了什么,被她占领了身体,干了什么事?
当男人转过身重新拿武器的时候,“我”徒手将他的右手扯下,看到这种场景,扭过头就直接吐在地上。
“小姐若是觉得不适,大可叫我关掉,我亲口跟您说。”
嘴里一股涩味,讲不出话,只好摇摇头示意他。
我强压着恐惧,抬起头接着看,看到的场景让我胃里又是一阵翻倒。
男人捂住受伤的伤口,似乎疼得站不起身,而“我”则缓慢地走向放置武器的墙,拿了一把军用匕首,愣了一会儿,再拿了一把刀。
又转身走向那个男人,隔着屏幕我看不清他的脸上的表情,好像在恐惧,但他的行动不像。
男人站起身,捡起地上的武器,冲“我”而来,结果,手不见了,他的血直喷我身上。
“我”蹲下,握着匕首,将他的抬起,把他的五官一点一点往外割,最后,只剩下空洞的脸,他的身体不断抽搐着,还未死绝,我看着他的反应,似乎意犹未尽,把他的脸也切了,一块块肉从男人的脸上掉下,感到厌烦了,猛地将匕首从太阳穴刺入,不动了。
男人从开始到死亡,一直在惨叫着,虽然没有声音,但光是看着画面我也不相信那是我。
重新站起来,拔出刀,像投标杆那样,投进笼子里,一个人直接挂在墙上,接着就是一场屠杀。
我强忍着,看到最终:人杀够了,走出笼子,突然朝着边看过来,诡异地笑了笑,做了一个嘴型,就倒了。
我看懂了!她在说什么,记得约定。
扶着墙,就是一阵干呕,擦擦泪水,想要回到原处去,看到“我”的眼神就忆起被杀的那些人,鲜血流了满地,全身上下都是血。
“小姐,您打算什么时候过去?”管家问道。
“现在几点了?”我只想越快越好,尽早的解脱。
“下午三点零四。”管家掏出怀表,打开看了看。
“三点多的话……现在就走!”
“明白了,小姐,请小姐尽快地换衣,最好是暗色的。”
“必须吗?”
“也不是必须。”
“那就这样吧。”
匆匆忙忙准备完,就从家中出发。
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扭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