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强站在山头上,手持一柄长剑,一柄样式古老的长剑。它剑体笔直,没有一丝弯曲处,十分古板,与现今新颖漂亮的剑体格格不入。因此这把剑时常招惹别人笑话,但罗文强却舍不得更换,不是买不起新剑,而是寄托着一份感情。
这把剑名为“御风”,是父亲罗静留下来的遗物。它寄托着父亲的亲情,罗文强一只佩在身上。是父亲存在过的唯一凭证,也是当年叱咤江湖的利器。只可惜现在却是一柄黯淡的孤剑,再无辉煌可言。罗文强注视着它,摇摇头,神态有些落寞。
他收回目光,走下小山。
此时山脚下正有两名少女,一人绿裙红袄,体态妖娆,瓜子脸,柳叶眉;一人削肩细腰,身材高挑,圆圆脸,皮肤雪白。
她们是童家人,瓜子脸的名为童晓雪,另一个叫童晓梅。
童晓雪手中拿着一柄漂亮的宝剑,血红的剑穗迎风飘扬,剑体发着寒芒,一见就是利器。她很得意,双手正抚摸着它,像抚摸着情人一般。
童晓梅见此,笑道,“妹妹,你这把‘秋水剑’可羡煞了旁人。”童晓雪双眼不离宝剑,笑道,“姐姐若喜欢,我就秉明师父,把它让给姐姐。”童晓梅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剑姐姐不能要。”童晓雪接口道,“但姐姐是淑女却不是君子。”童晓梅道,“淑女也不夺人所爱,它是妹妹的小情人,姐姐怎么能横刀夺爱?”童晓雪一噘嘴,道,“我好心让剑,你却来打趣我,我绝不饶你。”说着,伸手去抓她。
童晓梅急忙一闪,躲过去,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妹妹跟它同寝同卧,形影不离,像极了一对新婚的小夫妻。”说着,脚步连点。她不等童晓雪回答,飞也似的跑上山来。
童晓雪气的双颊鼓鼓的,只追着打。
罗文强站在山脚,心情本来有些低落,但看到这俩姐妹,突然一笑。心头的阴霾被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欢快。两人可是出了名的小美人,自己竟艳福不浅,在这里碰到了。
罗文强仅仅十五六岁,对于男欢女爱还很懵懂。此时只觉得碰上小美人很欢快,打心里想接触接触。若是擦肩而过,过后肯定后悔莫及。就是跟同伴们说起来,自己见到这两个小美人,也是脸上有光。
他于是跳了出来,想搭讪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童晓梅停了下来,问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罗文强正暗骂没出息,见到美女竟然说不出话了。此时童晓梅发问,他干咳两声,道,“没事。我见两位小姐上山,像是有要事。小子左右无事,倒可以帮帮忙。”
童晓梅听此,突然变得有些提防。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多谢公子好意,小女子可没有要事。”
这时,童晓雪也来到了跟前。她正恼童晓梅抢白她。此时听到罗文强的话,突然插嘴道,“怎么没事?我们正需要人手,公子若肯帮忙,那是再好也没有啦。”
罗文强打个哈哈,道,“小子是白云门弟子,平时最爱帮别人的忙,特别是美女。”
白云门是正统门派,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好。罗文强强调自己是白云门弟子,就是为了打消她们的疑虑。
童晓梅一听,果然神色有所放松。童晓雪更是喜上眉梢,道,“小女子童晓雪,这是我姐姐童晓梅。我们平生最佩服白云门弟子啦,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罗文强接口道,“小子姓不尊,名不大,罗文强是也。倒是两位师妹的大名,早就响彻江湖,誉满天下啦。”
童晓雪笑道,“我们很有名吗?他们都说什么啦?”罗文强道,“童家双娇,貌美如花、沉鱼落雁,是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童晓雪很高兴,道,“你愿意帮忙,是不是被我们的美貌吸引?”
童晓梅见童晓雪有些得意忘形,斥道,“公子面前不要胡说。公子身为白云门弟子,品行端正,助人为乐,帮助我们有什么好奇怪的?”
罗文强也笑道,“白云门弟子自然品行端正、助人为乐,而帮助两位美人更是在所不辞。却不知有什么事,需要小子效劳的。刀山油锅,小子也是在所不惜的。”
童晓梅呵呵一笑,道,“倒没师兄说的难。”童晓雪跟着道,“是我们童家出了一个叛徒。他很可恶,偷走了功法秘籍。”童晓梅又道,“这本是我们的丑事,说来倒让师兄见笑了。”童晓雪也说道,“家丑本不可外扬。但罗师兄身为同道中人,又有缘分,也算不得外人了。”于是童晓梅道,“不错,我们两人就是来捉拿叛徒的。”
罗文强答道,“咱们学武之人行侠仗义、除暴诛奸,偷盗秘籍、背叛师门的人,是人人得而诛之。师妹放心,小子不才,誓死也要抓到他。”
童晓雪听此,笑道,“那太好啦。有罗师兄帮忙,我们就不怕抓不到他了。”
童晓梅又道,“那人偷走秘籍,便销声匿迹起来。现在才透出风声,听说他就隐匿在这座小山附近。”童晓雪接着说,“不错,但现在父亲与师父都不在。我俩未秉明,本是不该来的。但又怕错过时机,让他逃了,这才匆匆赶来。”
童晓梅又道,“这叛徒姓贾名通,在我家学武已有二十年。父亲待他犹如亲子,倾囊传授他武艺,但他却叛逃了。”童晓雪跟着道,“贾通此人,狼子野心。得了家父真传不满足,还要偷盗功法秘籍。”
罗文强听此,点点头,说道,“两位放心。他既然藏身附近,我们就上山搜索。我相信,以三人之力,定能捉拿到他。”童晓雪道,“不错,我们这就动身吧。”
童晓梅却突然脸有忧色,她说道,“罗师兄想动武解决问题吗?”罗文强道,“当然,不动武,他还能束手就擒吗?”
童晓梅只是摇头,说道,“实不相瞒。贾通虽然品行不正,功力却非同小可。我与妹妹前来,也只想好言相劝,并不打算动武。而且他趁家父不在透露消息,是要引我上钩。此时他已有准备,若动武,定落个惨伤的结局。”
罗文强听此,点头道,“那依师妹之言,我们应当如何?”童晓梅道,“以小妹之见,你我三人不必强斗,只需拖住他即可。贾通在我家二十余年,我们待他没有一点亏待。我们只是好言相劝,量他不会下杀手。他能回心转意,最好不过。即使不能,也要拖到家父回来。到时再捉他,就轻而易举了。”
童晓雪却有些不耐烦,她说道,“姐姐怕他做什么?他会用童家武功,难道咱们就不会?他功力虽深,但咱有罗师兄帮忙。何况咱们是三个人,他只一个人。也不用讲江湖道义,直接依多为胜,把他拿下了。”
童晓梅见童晓雪气呼呼的样子,突然一笑,说道,“你就是天真。贾通已深得父亲真传,即使咱们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罗文强听到这里,知道敌人功力很高,于是说道,“力敌不成就智取。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两位师妹文武双全,咱们加起来肯定远远赛过诸葛亮了。我料想,贾通也跑不了。”童晓雪赞同,笑道,“不错,就是这样。”
三人计议已定,便开始上山搜索。
这座山不大,但却奇形怪状。山坡上更是一片片的树林,山洞也很多,到处都能藏人。想在这里找人十分困难。
此时,三人爬过山坡,来到了一片树林前。旁边一人正在伸头探脑,他见罗文强三人走来,急忙跑入了树林中。
三人见此,走近了树林,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
罗文强知道有古怪,因而走入树林里面,顺着打斗声寻去。
原来是一群乞丐围住了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四十来岁,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白袍。他浓眉大眼,轮着一柄月牙铲。一旁的乞丐有十多人,有的拿刀,有的拿棍,不断地攻击他。
白袍男子却凛然不惧。他动作不慌不乱,进退有度,有攻有守,一柄月牙铲舞地密不透风。
罗文强看到这里,暗暗惊叹,“月牙铲是很重的兵器,白袍男子舞地如此轻松自在,功力自是很强。”
白袍男子也不怎么用力,但月牙铲每碰到刀棍,就震倒一名乞丐。他转眼就打倒了三名乞丐,之后哈哈大笑,道,“怎么?还要斗吗?”
众丐见他如此威武,都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肥胖的乞丐站出来,说道,“唐震,你不要嚣张。赶快把‘雪饮刀’交出来,不然丐帮绝不罢休。”
白袍男子冷笑一声,便从腰里拔出一柄刀来。这把刀很宽大,比普通钢刀大了一号有余。它红色的刀穗迎风飘展,刀柄黝黑,刀鞘也是黝黑。虽隔着一层鞘,却仍寒气逼人。甚至站在一旁的罗文强,都能感受到。
胖丐见此,脸色一喜,道,“快把它交给我。”唐震大笑,“那你是痴心妄想了。”胖丐怒道,“你当真不知死活吗?你认为丐帮只有这点手段吗?”
胖丐说完这句话,突然眼珠一转,脸色又好转起来。他声调更是和缓,说道,“丐帮帮主他老人家曾说过‘唐震此人生性豪爽、放荡不羁,绝不会屈服武力,我们是佩服的。但雪饮狂刀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是一片血雨腥风。我们既然得知它的下落,就决不能放任不管。其实呢,刀在唐震手中,是祸不是福。它威力虽大,抢夺的人却多。唐震是个血汉子,能挡住明抢,却挡不住暗夺。若是因此而丧了性命,那真是叫人暗呼可惜了。’因而帮主便派了我来,意思是与你以礼相交,好言相劝。”
唐震冷笑一声,道,“以礼相交,好言相劝?你们就是如此以礼相交、好言相劝的吗?”
胖丐干笑两声,道,“唐兄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在提醒唐兄,有很多人打它的注意。”
唐震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你们是好意了?”胖丐道,“那是当然。唐兄可要知道,宝刀虽好,却暗藏祸端。你孤身一人,怀揣宝刀,那可危险的很。岂不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说法?只有像我们丐帮,势力雄厚的门派,才可以归置宝刀,维护江湖太平。”
唐震却突然大骂,“放你娘的狗屁。你们有能力归置宝刀,我便没能力吗?”
罗文强听到这里,心中一乐。他最看不惯虚伪做作的人了。这胖丐想霸占宝刀,却装成一副大义凌然、为人着想的样子。眼见硬抢不行了,又好话。这种阴谋诡计,当真令人不齿。唐震一声大骂,直呼出罗文强的想法。罗文强不由得对唐震心生好感,却对胖丐很厌恶。因而转眼观看胖丐,他脸都气绿了。罗文强见此,不由得哈哈一笑。
这胖丐姓成名元均,是丐帮长老之一。他平时养尊处优,吃的身体肥胖;身份尊贵,帮中弟子对他敬若神明。哪知此时却被骂的狗血淋头。他自尊心受挫,脸色很难看。
其实成元均来夺宝刀,是主动请缨的。他在丐帮中是好手,丐帮又是大帮派,因而自以为天下无敌,便在帮主面前夸下了海口。哪与唐震交上手后,却处处受制,他心中害怕,便招呼帮众一起攻打,但效果却仍旧不佳。他心中着急,于是才编出帮主的一番话来。
他本想着以帮主的身份,唐震即使不把刀奉上,也得客客气气。更兼自己说话谦和,想来会落个好收场的。却哪知唐震根本不把丐帮放在眼里,他破口大骂,让成元均当众出了丑。
成元均长叹一声,暗道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正是哑子吃黄连有口难言。这时,却突然见到一个毛头小子面有讥色,哈哈大笑。他当机大怒,骂道,“臭小子,你是谁?”
罗文强嘻道,“小子无名一小卒,说出姓名来,你也不认识。”丐帮、白云门都是正统门派,虽没交情,却属一脉。罗文强不提身份,是不想让两者产生嫌隙。因而糊糊弄弄地说道。
成元均见他说话轻佻,心中更气。但身为长辈,更是长老,若当众为难一个小孩,不成体统;但若就此放过他,心中又不爽至极。
成元均是一个心地狭窄之人。平时有人得罪他,他表面大度,暗中下绊。面对这种情况,他轻车熟路。于是一改容颜,笑道,“无名小卒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谦虚好学的心态。小娃儿,你生的灵巧,是个学武的苗子。你就把姓名说出来,我把你收进丐帮,如何?”他这句话说的语重心长,像极了一个爱惜后生的前辈。
罗文强竟一下被他镇住了。他心中好生后悔,不该如此轻佻。正想和盘托出,却突然看到成元均脸上挂起一丝奸笑。
他心头一震,又想起对付唐震的卑鄙手段,罗文强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差点着了老贼的道”。
他便仍旧笑嘻嘻,说道,“多谢前辈好心。只是小子脱缰的野马一般,无拘束惯了。若加入丐帮,成天吃人家的剩饭残汤,怕是嘴中淡出鸟来。小子自己受罪也不打紧,就怕拖累了丐帮‘爱吃残羹剩饭’的好名声。那就罪大恶极了。”罗文强怀恨成元均,因而这话说地更是轻佻。
成元均正暗暗自喜,哪知罗文强却突然改了口风,说出一番更加不堪的话来。
这一变化,出乎意料。他有些措手不及,忍耐不住,便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现在就罪大恶极了。不让你尝尝丐帮的神功,你就不知天高地厚。”说着,便一掌拍出。
成元均话说的疾言厉色,出手更是迅若急雷。他是丐帮长老,有几十年的功力,随便出手,罗文强便抵受不住,更何况是突然发招。
罗文强只觉眼前一花,他手掌便扶到了胸口上,起初只是轻飘飘的一压,但过后却突觉身体裂开了一般。罗文强哇的一声大叫,疼痛难当,跌倒在地。
成元均哈哈大笑,道,“臭小子,霹雳手的滋味如何?”
罗文强痛的死去活来,此时哪里答得出话来。
成元均继续道,“你放心,我身为前辈,不会要你性命。这一掌没用多少内力,不然你早就活不成了。但它稍带毒性,略微有些痛楚,也好让你长长记性。”
此时站在一旁的唐震暗暗着急。但成元均是突袭,他根本来不及阻挡。
唐震冷笑一声,说道,“没想到呀,没想到,堂堂丐帮长老竟出手对付一个小孩,真不愧为吃剩饭剩菜长大的神丐呀。”说着,来到罗文强身旁。
成元均冷哼一声,道,“小孩子口出狂言,自该处罚。他虽是一介小卒,成某却不想让他自甘堕落,沦为与唐兄一般的邪派中人。这才出手教训教训,让他改邪归正的。”
唐震笑道,“这样说,你又是好心了?”
成元均十分得意,道,“那是当然。”
唐震接口道,“既是好意,那么解药拿来吧。”
成元均却哈哈大笑,“解药不在我身上,要解毒,就来丐帮吧。”唐震冷笑一声,道,“要解毒却也不必去丐帮。”说完,便伸出一只铁掌,抓住了罗文强的手腕。
此时罗文强正自浑浑噩噩,哪知手腕又疼痛起来。像被一只烧红的铁钳子夹住,手腕生疼。而且热量在蔓延,渐渐扩散到了全身。
罗文强全身燥热,血液上涌,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但说来也奇怪,这口血一吐出,内心竟说不出的爽快。原先浑噩的头脑也清醒了,罗文强睁开了双眼。
成元均正带领一众乞丐离去。
而一旁的唐震正微笑着,他说道,“小兄弟感觉如何了?”
罗文强这才惊醒,自己受了毒掌,是唐震所救。他之前便对唐震生有,此时更加感激。于是道,“小子好多了,多谢前辈相救。”
唐震微笑道,“不必客气了。小兄弟身怀侠义,不畏强权,让人好生佩服。却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
罗文强道,“小子罗文强是也。”
唐震点点头,道,“罗文强,好名字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过转而又脸有忧色,说道,“罗小兄弟,你刚得罪的是丐帮长老。他心胸狭窄,定会找你麻烦的。而且霹雳手毒性很厉害,我仅逼出了一部分的毒素,还有一部分留在你体内。这需要你日后慢慢运功逼出,或是服用解药了。”
罗文强听到这里,心中一沉,暗道“贼老丐的毒果然是不容易解的,不过好在毒素已被压制,日后慢慢解毒就可以”。想到这里,心中又轻松了许多,道,“无需前辈挂怀。”
唐震呵呵一笑,说道,“好孩子。你我一见如故,我有心传你一手绝活的。可惜我有要事在身,不能多做逗留。”
罗文强心中一乐,暗道,这个大叔果然是好人,竟要传我武功。他那一手抡钢铲的武功就十分不错,若传了我,日后就不用害怕别人了。他正自得意,却又听听到不能多逗留,因而心中一沉,暗呼可惜。
唐震见他表情忽而沉重,呵呵一笑,道,“当真是对之不住了。但罗小兄弟心怀侠义,日后定能学到好武艺的。”
罗文强点头道,“是了,前辈。想来武功绝学,各人都有各人的因缘的。今日小子能亲睹前辈风采,已经三生有幸,对于武功绝学是绝对不敢奢望的。”
唐震大笑,道,“罗小兄弟当真是少年英雄。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不错,茫茫江湖中,各人有各人的因缘。你我今日相遇,也算是有缘。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日后若再见,定传你一手好武功。好了,老兄我有要事,就此别过了。”说着,便长身而起。
罗文强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突然有些不舍。这人虽萍水相逢,却是一见交心,比之那些天天见却勾心斗角的人强的多。
“这个大叔很奇怪啊。”童晓雪这时站了出来。她自从来到这里,便一声不吭。此时见唐震与罗文强相谈甚欢,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大汉,一个是十五岁的小孩,却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而且大汉很奇怪,本来好好的说着话,却又突然离去了。童晓雪忍不住,便说了出来。
童晓梅接口道,“这种人本来就很奇怪。”童晓雪道,“但他武功很好,可惜有事走了。不然,有他帮忙,叛徒肯定手到擒来。”
童晓梅笑道,“不要痴心妄想了。这种怪人喜怒无常,绝不会帮忙的。即使答应了,我们也不敢用。他喜怒无常,若事到临头,突然反水,倒打我们一耙,那就大事不妙了。”
童晓雪没想到姐姐会这么说,于是问道,“他是一个出尔反尔的无常小人吗?姐姐怎么知道的?”
童晓梅笑道,“自然是出尔反尔的无常小人,你没听到丐帮长老说他是邪道妖人吗?”童晓雪道,“不会呀,他虽然怪,却不像坏人。倒是那个老丐,我看着不像好人。”童晓梅斥道,“你才行了几天的江湖,就能分辨出好人坏人了?丐帮是千年大帮,行事自有规矩。他们夺刀,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童晓雪仍疑惑不解,便向罗文强问道,“我姐姐说的对不对?”
童晓梅抢着说道,“罗师兄是白云门得意弟子,自然不会对邪教妖人产生好感。”
罗文强呵呵一笑,说道,“这些都无关紧要,咱们还是抓叛要紧。”